第八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

涌而至，把我们围住。

韩凤走到孩的面前，转身把骨灰盒给我，然后先扶起那对老夫妻，再把孩拉起来，伸出手擦了擦孩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好好的活！命只有一次，不要再让老家担心，不要让萧猛死得没有意义，明白吗？”

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把抱住韩凤说道：“嫂子，谢谢你！我记住了，我会好好的活！”

安抚好孩后，韩凤对着群挥了挥手，从我怀里接过骨灰盒，正想转身走向车子，孩却突然叫住她，然后拉着父母，对着我和韩凤两再次跪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

韩凤没有阻拦，我也没有阻拦，端端正正地站好受他们一拜，此时群像是有在下令一样、，全都对着我们两个鞠躬，整条街道没有一点声音，我却能听到每个心中的哭泣。

说英雄，谁是英雄？老大就是！生前坦坦，死后万敬仰，这就是英雄！

车子重新

前进，在众依依不舍的簇拥下缓缓驶出市区，短短的五公里路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来的实在是太多了！

车子一上了国道，便开始加速。军车就是好，一路绿灯，也不用过桥收费，直接就是一脚油门踩到底。

明明躺在老五的怀里睡着了，小脸红红的，还吸吮着小手指。

韩凤抱着骨灰盒，眼睛盯着前方，整整两个小时，她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尊千年的石像。

我真不知道这孤儿寡母的子要怎么过，还有那两个体弱多病的老，老大，你这英雄的代价也太大了！

车子在永前路停下来，不是不想开到家门，实在是太多，进不去！这里可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乡里乡亲啊！

我一下车，便捧着相框喊了一声：“猛子回来了！”

顿时四面八方哭声一片。

老三、老四跑过来，还没说话，就抱着老大的相框就哇哇大哭起来。

韩凤好像早已哭泪水，此刻虽然满脸悲伤，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是抱着骨灰盒，慢慢的往家里走。

老五抱着明明下了车，小家伙才刚醒过来，一看到周围伤心的群，小嘴一咧，也吓得大哭起来。

兄弟四个围着老大的相框抱痛哭，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的相逢，竟然是这么一幅场景！

灵堂已经布置好，我和韩凤把骨灰盒和相框摆在上面，老爷子急匆匆的从厢房走出来，看着原本活蹦跳的儿子此刻变成一张照片，他手摸着相片，身体不停的唆嗦，嘴一张一合，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看事不好，一个箭步驴了过去，一把抱住老爷子，大声喊道：“叔！叔！别激动，说话！说句话！我是钢子！”

眼看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连忙伸出大拇指，使劲掐在老爷子的中上。韩凤和同行来的中尉吓坏了，也凑了过来。

我对强子喊道：“拿杯水！”

强子应了一声跑了出去，一会儿端来一杯白开水，我拿着杯子顺着老爷子张开的嘴灌了一小。

“咳咳！”

老爷子呛了一下，喉咙里咕噜一声，便扯开喉咙哭喊了一声：“我的儿啊！”

老爷子一叫出来，我心中的大石才重重的放下，对韩凤说道：“扶老爷子进屋躺着，外面的事，我们忙！”

扭又跟老四说道：“你和嫂子一块去帮忙！”

老四点了点，和韩凤一起扶

着老爷子进房间。

中尉看了我一眼，道：“我去看看大叔。”

我点了说道：“你去吧，猛子他妈也在床上，你跟他们说说话。”

中尉点了点，走了出去。

临海的况跟滨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这里是老大的家乡，大多数的亲戚朋友都住在这里，前来吊唁的络绎不绝，门的花圈摆满了一整条街，市政府通知警队对永前一带封路，专门用来处理英雄的后事，禁止车辆通行。棺木特地选用柳州木材，结实耐用，老大全部的家当就是一个小盒子和几件军装，哥几个看了又是一阵唏嘘，幸好棺材上覆盖着的那张八一军旗，让大家的心好受了一点，也算是对老大的一点慰借了。

一下午的时间，都是在接待吊唁客中度过，临海市出了这么一个英雄，政府中有有脸的物都来了，甚至连电视台的都来了。

市长秘书拉着韩凤的手，不断的说着客套话，令我在旁边听着就心烦，反正他们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老大树立成一个典型，并大肆宣传，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对于失去亲的而言，最大的安慰就是让他们清静，并尽快忘记丧亲之痛吗？

活着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你，有点小困难想找帮忙解决，就整天摆着一张臭脸，躲在办公室里喝茶不见面，到现在我还听说老大在部队的时候，国家规定每年的粮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