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侏儒逞奸

打开台灯，屋里果然一切正常。衣服和窄裙还放在原处。

“就是嘛，怎么可能这么倒楣！中午刚刚莫名其妙地幻觉被，下午就在汽车旅馆被轻薄？”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

屋里闷极了。原来的霉味、烟味之外，似乎还飘着一丝恶臭。

史达琳用力吸了吸鼻子。恶臭似乎就在身边，或者床上。

她又低在自己身上闻了闻，似乎在腰间什么地方。真奇怪，难道是自己的分泌物？

不过，她弯下身子，把鼻子尽量凑到下身去闻时，臭味又消失了。

唉，以后再也不能住这样的汽车旅馆。都是中午的幻觉害的！

她满身都是汗味。没开空调，出了很多汗，浑身都粘糊糊的，甚至连指甲好像也脏兮兮的。史达琳只好捏着鼻子，走进味道可疑、瓷砖泛黄的浴室。刚刚脱掉丁字裤，她就发现右脚的丝袜也抽了丝。

“真见鬼！”

她骂了一句。她非常喜欢这个牌子，不过

一双六、七十美元，对她这样一个工资并不高的特工来说，实在过于昂贵。当初是碰到了打对折的机会，才下狠心买了三双。谁知道一天之内，两只袜子居然同时报销！

她看了看发霉的浴帘，满是黄斑的浴缸，和没有任何标志的劣质香波和浴，皱着眉，跨进浴缸。

就连水龙里的热水，似乎都有怪味。匆匆洗完澡，她里上浴巾，拧开护肤水的小瓶，对着镜子倒出三五滴仔细涂在面颊、鼻尖和额，再用掌心轻轻把护肤水抹开。

刚拧上瓶子，史达琳就再次皱起眉。熟悉的淡雅香气之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奇怪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她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这是种什么味道？

史达琳困惑地摸了摸面颊，总觉得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皮肤突然也开始不太舒服。天呀，这家汽车旅馆的空气可真是糟糕。

“你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

史达琳对自己很不满意。现在还有更让发愁的事在等着她呢。原来，剩下的换洗衣服还都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她什么都没拿到房间来。

湿透的衣服里在身上的滋味，当然无法忍受。犹豫一下，她把湿透的衬衣、罩和袜子统统塞进一个还算净的洗衣袋，用力拧了拧丁字裤，然后小心穿上。

即使湿漉漉得难受，她也不打算光着穿裙子。提上窄裙，史达琳光着上身直接穿上了西服。

扣上扣子，对着镜子一阵端详，还行，不太色。只要没从西装领的侧面或者上方看进去，房露得还不算多。从其它角度别也不一定能猜出她里面光溜溜什么也没穿。

不过，全身上下只有套装和一条丁字裤的念，还是让她的硬了好久。

办退房手续时，前台的老居然还没有下班。不过让史达琳欣慰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晚上老反而有了生气，就连脸上好像也有了血色。他的态度也热了一些。不过目光还很呆滞，僵僵地对着空气，即使自己现在的这身装束，老也没有多看一眼。

也许是发现老因为一直辛苦地值班，也许因为自己曾经怀疑过他是个色狼，史达琳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好起来，甚至开始觉得他凌的发和光光的顶看起来也不那么讨厌了。办完手续，史达琳很认真地对老说了声，“非常感谢，晚安！”

老倒是很有礼貌地点点，目送史达琳的离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左右轻轻摇摆的丰满，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意味长

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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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史达琳重新开回65号高速时，才想起来其实应该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她的肚子“咕噜”直叫。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饥饿过。

“多么混的一天，全是那个古怪的幻觉惹的祸！”

史达琳心中恨道。

但她并不知道，这次惨遭的幻觉，也许并不是今天最可怕的经历。她被幻觉搞得心神不宁，所以在汽车旅馆睡醒后，忽略了几个很细微、但又非常重要的蛛丝马迹。

比如她的下身的异样感觉。

如果她的观察力像往常那样敏锐，她还会发现，自己的门同样有一丝异样。

然后她就会在洗澡之前仔细检查自己的下身，然后她就会发现自己小腹底端修剪得又短又窄的毛里面，沾着两根长得多的棕色毛发。而且仅凭眼，她就能判断，那不是毛，就是腋毛。她刚刚修过毛，腋下永远刮得净净。

所以，这两根毛发肯定不是她的。

然后她超乎寻常的直觉会告诉她，空气中正飘着新鲜雄荷尔蒙的味道。

接着她不会再把疼归结于幻觉或是热感冒。而会想到自己吸乙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