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面喝酒，算是纪念在滨大打的第一场群架，闹了一个通宵。

曲鸣拿了瓶水，一气喝完，脑子才清醒了些。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他舒展了一下发困的身体，正想给蔡发条信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曲鸣又开始痛了。

十分钟后，曲鸣来到滨大内部最好的餐厅。一进包间，他就坐下埋吃了起来。昨晚只顾着喝酒，饭没吃多少，这会儿肚子还空的。吃得差不多了，曲鸣才放慢速度，喝了水。

“你上午怎么没上课？”

“嫖去了。”

“胡说什么呢！”

曲鸣扔下腿，靠在椅背上，用餐巾擦着手。偌大的餐桌摆满了菜肴，包间里却只有两个

。对面的男子发虽然乌亮，但曲鸣知道那都是染黑的。虽然他坐着，腰背挺得笔直，但脸上的皱纹说明他已经是一个老。

“老爸，我校都三个月了，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我旷课？那我天天旷课好了。”

曲令铎老来得子，曲鸣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其他方面都都不错，尤其是这次校内篮球赛，甫校就一举成名，让他脸上也有光彩。但儿子的格桀骜不驯，两关系并不融洽。这次叫曲鸣来，原本是想慰劳慰劳儿子，可就像从前一样，说不上几句就要吵架。

曲令铎暗地叹了气，神缓和下来，“喜欢篮球可以去玩，但不能因此耽误了学业——”

没等他说完，曲鸣就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我就你这一个儿子，让你上工商管理，就是想让你将来接我的班。”

曲令铎有些疲惫地松下眉毛，“父亲年纪大了，儿子你早些毕业，也能帮帮我……”

房间里沉默下来。他们父子在一起，并没有多少话说。曲鸣有事宁愿跟他的助理联系，也不想听父亲说话。

曲令铎试图打父子间僵硬的气氛，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快十八岁，该是大了。在大学要朋友，我和你妈妈都不反对。但一定要告诉家里。现在的学校很，什么样的学生都有。你喜欢朋友不是坏事，但要注意一些，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往。”

他对这个儿子极是宠，但已经习惯了当父亲的威严，说到后面，又成了训斥的气。

曲鸣知道他说的是山和蔡，不耐烦地扔开餐巾，“知道了。等找到，一定拉过来给你们看。”

他起身拿起背包，“老爸，没事我就先走了。”

曲令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去吧。”

曲鸣走到门，忽然想起来，回说：“老爸，滨大法律系之花是谁？”

曲令铎想了一下，“陆婷吧……”

他像想到了什么，皱起眉，然后慢慢松开，“她跟你一样年纪呢。”

曲鸣走出电梯，迎面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来，看到他又停下脚步，热地说：“是曲鸣啊。”

是老爸的助理方德才，曲鸣在学校有事都是找他帮忙。

“方叔叔。”

方德才长得又矮又胖，眼睛小小的，显得很明。他仰脸看着曲鸣，笑呵呵说：“我们滨大的篮球王子，不得了啊，在滨大比我还有名。来找曲董的吗？”

“没什么，就是吃顿饭。对了方叔叔，我想问一件事——教我们课的景俪老师，你知道吗？”

“景老师，”

方德才苦笑说：“她也是滨大的，毕业后留校。当学生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冷美——怎么了？是不是上课的时候太严厉？唉，我早就说过，现在的学生要以引导为主，不能管得太严，影响学生的正常成长。是不是她对你有看法？你放心，我去跟她说。”

“不是，她对我挺好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景老师别的都好，就是格有些怪。冷冰冰的不怎么答理，也许是有点傲慢吧。”

方德才打了个哈哈，又聊了几句说：“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些事不想让家里知道，我是很理解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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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在锁孔里轻轻一扭，门锁嗒的跳开。

公寓并不大，一间客厅，一间卧室，旁边是厨房和卫生间，但收拾很整洁，看得出主是个很仔细的，似乎有些洁癖，不仅房间的地板一尘不染，连桌上的摆设和厨具都像新的一样。

卧室门开了一半，里面出柔和的白色灯光。宽大的床上一个子正侧身躺着看书，柔软的睡衣贴在身上，显露出美好的体形。

曲鸣靠在门框上，屈指敲了敲门。景俪波般鬈曲的长发从肩上滑下，回看到是他，连忙起身，带着些惊喜和害羞说：“你来了。”

曲鸣打量着她，这会儿她脸上的冷漠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知道我来？”

景俪仰脸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欣喜，还有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