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惊鸿一瞥，少华顿生色心

有似无的勾着上挑的黑眼圈。玫瑰色的唇膏和榴花红的衫子，衬得她的皮肤泼一般。

跟曼娜从楼里出来，一路上有早起的熟，纷纷把惊讶的眼光送给了他们，少华就有些慌起来，也不敢跟曼娜走得太近。倒是曼娜无所谓似的，尽量地靠着他。

终于是把曼娜送上出租车后，少华也踏着轻松了的步子回到了学院，他在学院那工湖的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两鬓的灰白发在水中微微的颤抖着，但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他觉得五十岁的是不应该有这种欠缺稳重的张狂，他默默地想道。

少华停了下来，低注视着水里的倒影，湖面有几朵白睡莲，莲叶已经调残得参差不齐了。泉的水量很小，只有几线水柱冒出来，忽高忽低，发出冷冷的水声。

少华见时候还早，就沿着工湖散步，才走了不远，便见着昨天那个叫华的极像曼娜的同学，正在湖畔伸胳膊踢腿做着晨。她穿了一套鲜红的紧身运动衣，弹十足的衣服紧紧地缚在

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紧，所以，挪动一下，她那对迷的白的房就撩地颤动起来。

少华拖着脚，缓重的，矜持的，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湖畔未端的石栏杆边。

这个位置让他更能直接地观察到华整个身体，他独自伫立着，靠在栏杆上，仰起了那颗白发蓬蓬的。他那高大瘦削的身影，十分嶙峋，十分傲岸，矗立在那里，对于周围地过往行的那些还坐在湖畔石椅的早读者，他都装做不闻不问似的。

她跳踢得多么欢快，一双大腿弯曲着，强壮光滑的双膝在晨光中发出青春的色彩，撩拨得他心神恍惚，她的裙子撩得多么高，连大腿……哦，连三角裤都露出来了。

顷刻间，湖畔的石子路上又恢复了先前的闹忙。阳光渐渐强烈了，石子路面上的脚步，变得愈来愈急的，一只只的脚都在追寻，在企探，在渴求着。

华发现了对面的少华，她有些惊诧，少华孤独的立在那里。她先向他打起招呼：“陈教授，你也喜欢晨练。”

少华当着她，好像吃醉了酒怕要失仪态似的，搭讪着便踱到她跟前上来，让风一吹，越发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涨脸了。他心里着实烦恼，才同曼娜别过了，她又借尸还魂似的出现。

“华同学，你跳得不错的。”他这话一出，觉得真不像他这样的大教授说的。

“陈教授，你也不老啊。”华咧起嘴说。

少华高兴地回答：“是的，年轻喜欢的活动我也从没落后过。”

“听说陈教授是出过国留过洋的，舞一定跳得不错，我们学生会明晚有个舞会，就邀请陈教授参加。”华喋喋不休地说。

少华说：“一定的，我参加。”

“陈教授，我听过你的课，讲得真有趣。”华走近他说。

“是吗，你是那一年级的？”少华问。

华说：“大三了，明年就毕业。”

“噢，就快毕业了。有什么难题，需要我帮助的吗？”少华点点说。

“没有，我很好的。”华绽开着笑脸说。

他们就随便地聊着学校、同学，一直到那团冉冉升起的太阳，从他们身后照的时候，华才离开湖畔。

湖底是个白得发亮的太阳，还有一个两鬓灰白的影，可是到底还欠缺了一点东西，他想到。

泉的水柱冷冷的响着，水柱在阳光照下反映着彩色的光：水红，亮线，晶紫，闪着、闪着……

风吹过来，把池子里的影子搅了，残的莲叶遮住了亮白的阳光。

眼前这个孩真是个乖巧惹疼的孩子，少华想道。

大三的华在师范学院像一骤从海里跳出来的太阳，周身一道道的光芒都是扎得眼睛发疼的。华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会打扮，她的衣服多而别致，一天一套，在学校里晃来晃去，着实惹目。有开玩笑地问她你家是不是开服装店的，还真让他说对了。

早在她刚进学院的第一年，来约会她的男孩子，难以数计。华自以为长得漂亮，对男孩子傲慢异常。

有一个快毕业了的叫刘星宇的男学生，无论是长相还是学习成绩都是一流，对华万分倾心，可是她表面总是淡淡的，刘星宇失了望便不去找她了。

直到现在，刘星宇都毕业好些年了，华周围的同学说她们知道华心里是喜欢刘星宇的，可是华装腔装惯了，一下子不愿迁就，所以才没有和刘星宇好起来，有说她敢打赌华一定难过了好一阵子，只是华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华他们的舞会就设在工湖畔，与会的大多是他们这些大三的同学，其中不乏好些已是侣，双双对对的，也有少数打单的男，借此机会以便认识。

华带了与她约好了的少华一齐参加。

湖滨非常幽雅，山明水秀，半点没有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