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某些时候，送礼成了一种官场认同

二十，其他款，也要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这是公开的秘密，据说全国都一样，早已经没有雁过不拔毛的财神爷。市里来调查，大家都不敢说真话，只有这位老兄，害怕了，说了真话。去年，他的双腿被别砍断了，案子到现在都没有。为什么没有？很简单，有不想。

唐小舟问，这是去年扫黑之前的事，还是扫黑之后的事易蒙生说，扫黑之前，如果扫黑提前一个月，大概家不敢吧。

唐小舟再问，可扫黑的时候，这件事为什么没有提起易蒙生说，提什么提？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被定为黑社会案。只不过是砍了家双腿，没有死。

唐小舟说，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了，只说我的事。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岩山煤矿的事，你也知道，尤其重要的是，我相信，这件事背后许多内幕，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两的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易蒙生说，没什么不好办吧，你只是副组长，反正组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千。就算将来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你上吧？

唐小舟说，恐怕没这么简单。

易蒙生说，怎么不简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倒也说得对。问题是，现在唐小舟明

明在其位，倒不是工作组副组长这个街，这个街没有丝毫意义，也正如易蒙生所说，可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除了这个街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赵德良秘书。全省有那么多处级以上部，赵德良都不派，单单把他唐小舟派下来，用意何在？不认真想，以为这只不过是工作，若是认真想，便像挖到了一畜矿，只要往下挖，内容就会越来越丰畜。

陵桐是什么地方？陵桐在江南省的政治版图中，地位太显赫，目前在位的，就有两位省级领导，而且不是普通的班子成员，是重要成员。这样的地方，很可能随便捞个，即使不是天皇贵胃，也一定是不可一世的物，任何一处浅滩，都可能藏着超能量大鱼。你到这里来游泳？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另一方面，赵德良又必须突这个权力堡垒，摧毁任何一处权力自留地。对于赵德良来说，显然并不仅仅要掏陈运达的权力老巢，同样，他也要掏彭清4的权力老巢。或许，赵德良早就盯着这个地方了，只不过一直不好下手。此次矿难，恰好给他的权力渗透，提供了绝对的机会和借。如果赵德良有此目的，自己又在这里一无所获，岂不是坏了赵德良的大事？这种话，自然只能埋在心里，别说对易蒙生，就算是对任何，都不能提起。

他仔细想了想，对易蒙生说，老弟呀，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特殊呀。

我不怕坦白地告诉你，赵书记对我非常信任，他派我来，是希望我拿一些真实的东西回去。而别叫我来，是想看我的笑话。你说说，我现在是什么处境？在火上烤嘛。我如果什么都不拿回去，那些高兴了，赵书记不高兴。我如果拿东西回去呢？赵书记高兴了，那些不高兴。

易蒙生说，看来，官场也不容易啊。

唐小舟说，太不容易了。不是有几个成语吗？如履薄冰，如临渊，以前常用这两个成语，现在才知道，这两个成语，讲的都是官场。

易蒙生问，你的意思是说，赵书记希望看到真相唐小舟说，废话，他不想看到真相，为什么要我来易蒙生又问，那你呢？是准备让赵书记不高兴，还是准备让大多数不高兴唐小舟在他的上拍了一下，说，你脑子进水了？你不知道我端谁的碗易蒙生说，我知道啊，你端共产党的碗。

唐小舟挥了挥手，说，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吧。废话就别说了，你帮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易蒙生说，很简单呀，家嘛你嘛，喝喝酒，嫖嫖娼，然后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带着一大堆礼品回去。

唐小

舟说，出什么嫂主意呢，你想把我送进去啊。

易蒙生说，现在的官员，迟早都是要进去的。早进去比迟进去好。越早罪行越轻，越晚罪行就越重，你说哪个好唐小舟想，这家伙，走火魔了。转而再想，不是这种走火魔的，大概也不会和那些政府官员对着。谁不知道这样的风险巨大？唐小舟说，这些，都不说了，只一句话，你帮不帮我易蒙生问，你要我怎么帮唐小舟说，我要证据。死十二个的证据。

易蒙生说，哪来的证据？死了，尸体都已经火化了，你去哪里找证据唐小舟说，少来了，我知道你手里有东西。

易蒙生说，能有什么？只不过一份名单而已。

一份名单？一份死亡者名单？这可是一件重要的证据。有了这份名单，就可以顺藤摸瓜。再说了，他们又不是调查组，只不过是来摸摸况，以便省委下决心。既然有了这样一份名单，就足够下决心了，至少说明，这十二个的近况，是需要查清廷的。可是，这份名单，不能由他带回去，也不能给池仁纲。

易蒙生见他半天不出声，说，要不要？不要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