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通了,陈志光接起电话就说,首长好。
唐小舟说,扯蛋,我是什么首长?你的事我听说了,祝贺你。
陈志光说,是我要感谢你,我沾了首长的光。
唐小舟说,说远了不是?你沾我什么光?往后我沾你光的时候多了去。
和陈志光扯了几句,却被外面拍打车身的声音打断了。翁家
找到了谷家的车,迅速来了几十个
,他们将面包车围了起来,愤怒地命令谷家
下车,又命令打开车门。司机自然不敢开门。他们便拍打车身,出言威胁。谷家
见一下子围上来这么多
,吓得半死,一个个脸色极其难看。所有的埋怨,都集中在唐小舟身上,说就是他不肯离开,现在麻烦来了。
唐小舟倒不紧张,他已经看到,巷
开过来了两辆车,前面是一辆警车,后面是一辆面包车。
谷老爷子吓得不行,责怪唐小舟不肯离开,又不断打电话,
露了目标,现在局面不可收拾了。
他的话音刚落,警车已经停下来,一身警服的容易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喝道,你们
什么?
另一辆车还没有停稳,车门便打开了,八名武警战士跳下车,迅速奔跑过来,将翁家
和汽车隔开。翁秋水一直在公安厅工作,翁家
自然也就认识警衔。翁秋水的警衔和容易是一样的,这样的警衔如果在市公安局,那一定是局长。翁家
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武警,又有一位高阶
警官在现场指挥,自然有所收敛,却又不肯离去,虽然与汽车拉开了距离,却在那里大骂。翁家
绪十分激动,尤其有两个老
,其中那个
躺在地上打滚。
容易见局面暂时得到控制,在车下挥手示意。唐小舟叫司机将门打开,容易跨上车,和唐小舟握手。唐小舟向谷家
介绍,这是公安厅政治部容易主任。
从市俗的角度看,这种介绍不为错,大家都习惯于把副字处掉。可此时,少一个副字,
对于谷家
来说,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政治部主任是副厅级,厅党组成员,有些资格老的主任,甚至是正厅级,职权比一个副厅长还大。谷家
显然理解这个职务的重要
,对于容易立即笑脸相迎,那些笑容,既是感激,也带着谄媚,甚至还有一种盼到救星般的如释重负。唐小舟熟悉这种笑容,从谷瑞丹身上,他常常看到。他厌恶这种表
,也惊诧于谷家
竟然如此的一致。
对于谷家的热
,容易仅仅只是应付了几句。容易以前不太了解谷家,完全是这次的事件,才对谷家有点
的了解。她从本质上看不起谷家,打心里不愿意为谷家做任何事。敷衍几句后,她转向唐小舟,说,你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现在还没有宣判,已经这样了,一旦宣判,结果又不是他们期望的,搞不好就要出大事。我建议你们最好离开这里。
唐小舟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对谷瑞萍说,那就快点离开吧。
可他万万没料到,谷家的意见竟然无法统一,谷母说,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
谷瑞安说,现在翁家
围在这里,不走要出事的。
谷母说,你们怕死,我不怕。我倒要看看,翁家
敢把我怎么了?我还想找他们呢,他们要我谷家顶命,我还要他们翁家顶命呢。
唐小舟见这个阵仗,意识到这么僵持下去,真的可能出事,只好向谷瑞萍讨主意。在谷家,最有发言权的是谷母,虽然她平常不怎么说话。其次,是谷瑞丹,毕竟她的地位最高嘛,再排下来,是谷瑞萍。他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快点决定。宣判大概还需要等半个小时左右。不管结果如何,对于翁家、谷家以及章家,都是悲剧。万一发生冲突,场面恐怕难以控制,那就会在旧的悲剧之上,又增加新的悲剧。
谷母没好气地说,要走你们走,我哪里都不去。我一把老骨
,我怕什么?
事
进一步僵了,唐小舟束手无策,谷瑞萍似乎也没有好办法。此时,在谷家两个最没有地位者之一,谷家大儿媳说话了。她不是对大家说的,而是对丈夫谷瑞安说的。她说,瑞安,我告诉你,如果真的打起来,你一定要快点跑。如果我被打死了,你好替我收尸。
谷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你不是谷家
,你的心从来都不在谷家。你害怕死在这,你现在就可以走。
大儿媳在谷家半点地位没有,平常从来不敢大声说话的,今天却特别,竟然大声地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真的打起来,万一谷家全都死了,断了根不说,
连个收尸的
都没有。
见此
景,谷瑞萍挥挥手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开车开车。
她这话一说,谷家其他
竟然再没有反对,只有谷母在那里哭得更加的伤心。
容易说,先开一下车门,让我下去安排一下。你们抓住机会再走。
司机把车门打开,容易下车,又立即将车门关上。
容易走近武警战士,对其中一个说了几句话。那句武警武士喊了一句,其他战士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