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敢还手，被他们用绳子捆着回到堡里。

“云家问了我几句话就把我扔到空房子里，也没理睬。我听着外面叫马嘶，得跟打仗一样，到了大半夜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敖润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心里扑腾扑腾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直快天亮，云家才有过来说三爷叫见。”

敖润咽吐沫，“三爷倒是和气，笑咪咪的，说昨晚都是误会，让程少主不要往心里去……”

“还有吗？”

敖润吞吞吐吐道，‘“云一二爷说……他们家压根儿没有瑶小姐这，程少主以前是误会，往后不用再登门了。”

程宗扬明白过来，云家是看到云如瑶留书出走，动了真怒，索断绝关系，不再承认云如瑶是云家的。他本来想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云家直接把锅扔了！

程宗扬摇了摇，虽然对云老哥有些歉意，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紫丫呢？”

“一大早跟着朱大爷出门，多半是去找你吧。”敖润道：“程儿，要不要我安排车马？”

回临安吗？如果云家上门要，自然跑得越远越好，现在

云家直接把扫地出门，再跑就没有意义，反而留在舞都更好，更容易想办法弥补关系。

“找一处好点的宅子。”程宗扬道：“咱们在这儿要多住一段子。”

得知云秀峰和云苍峰不再认自己这个妹妹，云如瑶不禁痛哭失声。几位哥哥与她年龄悬殊，虽然是兄妹却犹如父执。

程宗扬安慰几句，云如瑶哽咽道：“纵然被父兄所弃，家也不后悔……只是瑶儿让家门蒙羞……伤了几位哥哥的心……”

“六哥他们只趸一时气恼，过几就好了。”程宗扬拥住她的腰，“真不行就等你生个大胖小子带着回娘家，保证云老哥乐得合不拢嘴。”

云如瑶被他逗得涕为笑，接着又垂下泪来。

这时传来一声轻笑，“程儿，你又在欺负了。”

程宗扬转一看，只见房门开着，小紫在门笑吟吟看着他，然后目光落在云如瑶身上。

小紫笑道：“好漂亮的新娘子。”

云如瑶停住抽泣，惊讶地张大妙目，被小紫的美貌所惊艳。

“这是小紫，这是如瑶。”

云如瑶恍然道：“原来是小紫妹妹。”毫不掩饰地露出欣赏的目光。

小紫笑道：“那我就叫你姐姐好了。”

程宗扬一直心怀隐忧，担心死丫和云如瑶见面会不会酿成什么血案，没想到两一见如故，越说越是相得，最后竟然把他赶出来。

“这算什么事啊？”

程宗扬嘀咕着离开屋子，看到朱老正蹲在老槐树下跟几名禁军汉子吹牛。

程宗扬本想问他和小紫去哪儿，但这会儿满腹心事，见他们说得热闹，只摇了摇去了静室。

“我准备在舞都多留几，年前必定赶回去。”

水镜中，秦会之的面容有些模糊。这些天接连施展水镜术，林清浦也有些吃不消，但再模糊，此时也能看到臣兄嘴边的苦笑。

“家主，如今时景动，商会还需要家主坐镇。”

“临安上下，我相信你能搞得定，至于资金压力……我准备把首阳山的铜矿拿下来。”

秦会之一惊，“家主明鉴！若是开矿，需要招募大量工匠，甚至开山筑路，运出的矿石还需挑拣、炼化。即使公子真能拿下铜矿，商会如今也无财力用在矿上。”

“我明白。”程宗扬道：“所以我需要你在临安办一件事募。”

秦会之皱眉道：“东大会刚开过，眼下只

怕不好再加。”

“这次募和纳商会的东不同，确切地说，相当于债券。”程宗扬道：“当初在东大会上已经通过，铜矿所用资金不多，可由我作主。现在我决定，在程氏商会名下以经营铜矿的名义成立一间商行，专门经营此次铜矿生意，从商会调拨十万金铢为本金。”

秦会之思索片刻，“只怕不足。”

“所以要另外再发行十万金铢的无记名票，每一金铢为一。这种票只限于商行的铜矿生意，不参与经营也没有表决权，但可以获得利润分红，年息定为五成。”

秦会之紧张地盘算一下，五成利息并不算高，一般民间借贷，两倍甚至四倍的利率都有。但民间借贷大都是在相熟的圈子中进行，向陌生借贷的风险未免太大。

最要紧的问题是“敢问家主，这些票卖给谁？便是高太尉，最多也只能拿下一、两万金铢。”

程宗扬摇了摇，“不用去找豪门，就向市民发行，只要能拿出两贯钱就给一张票。一年之后可持票领取息，三年内本息全部还清。”

秦会之推敲多时，“只怕市民未必肯买。”

程宗扬无比诚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