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饭桌上的学问：权力就是要众星拱月

为优秀共产党员，受到表彰。林志国自然知道赵德良去了香港，而唐小舟留在雍州，因此，他一到雍州，就给唐小舟打电话。唐小舟说，我的时间不能定，晚一点再联系好了。结果，晚上时间被周昕若约了，只得和林志国暂定了第二天晚上。

地点是林志国选的，在喜来登。前一天，原本是要约着黎兆平一起的，因为唐小舟没时间，第二天黎兆平又要上北京，来不了。

对于喜来登，唐小舟已经是很熟了。江南省的一些高官，都喜欢来这里吃饭，于是，一些有点身份的，也都硬往这里挤。倒不是这里的味多么的好，主要还是显示了一种身份地位。林志国要的是一个中型包房，到底是县委书记，前呼后拥，除了县里一帮，还请了雍州当地几个美，有一个竟然是巫丹的同事。林志国一一介绍了所有，唐小舟的记忆虽然好，但懒得记这些名字，事后一个都没有记住。但从座次的安排以及巫丹那个同事对林志国

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两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官场之中，永远有两种，一种是官，一种是吏。

唐小舟研究过这两个字。有关官字，从古至今，有多种解释，可所有的解释，他觉得都不贴切，最为贴切的，还是造字的本意。甲骨文中，官字的部首是个“”字。但这个，并不是甲骨文本义中的，而是房屋的盖，即中国传统房屋的尖形顶，也叫宝盖。这个部首本身，就有盖或者罩的意思。而官字的下半部分，是竖着的两个，这两个的学问非常大，你既可以理解成众，也可以理解成一个有上下两张。如果你将官字理解成为盖住众，那就叫御众，自然就是统管民众了，是官的本义。如果将官字理解成盖住某的上下两个，也对，你能将别的吃和拉都管了，还有什么不属于你管？所以，所谓的官，就是管的那个。

而吏字和官字，又有不同，虽然官和吏通常连用，其实，官和吏，区别是非常大的。吏是官的下属使臣，是办事员。在中国古代，官和吏分得很清，在外国一些国家，官和吏，同样分得很清楚。比如美国或者本，有政务官和事务官之分。政务官就是中国古代所说的官，事务官就是吏。只有中国当代，被统称为公务员，看上去十分模糊，而实际中，又是阵线分明的。严格区分，只有党政一把手才是官，其余的，全都是吏。但也有一种况，即吏不是官，官却是吏。比如在一个县里，县委书记和县长，肯定就是官，但对于市，县官却又是吏。

这样说，还是有点绕，只要到中国官场看看，一眼就能将官吏分清。一群在一起，那个将扬得最高的，肯定就是官，那些俯首贴耳跟在身边的，肯定就是吏。

像林志国这种，原本和自己的出身一样，也是当领导秘书的。相信所有的秘书，差不多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永远保持着极度的低调，时刻俯首贴耳。一旦离开了领导身边，尤其出任一方大员之后，本便露出来了，不管身子有多高，肯定是昂得最高说话声音最响的那个。

林志国往那里一坐，谈笑风生，所有的事，都有下面的替他办了。

县委办主任问，今天喝什么？

林志国也不问唐小舟，而是说，小舟是二号首长，能喝差的？上茅台。

县委办主任和林志国的司机立即下楼，不久抱了八瓶茅台上来。

唐小舟惊讶的同时，心中暗暗叫苦。他之所以惊讶，是不知道林志国的车上放了多少种酒多少瓶酒。一下就抱了八瓶上来

，而他到省城一趟，大概也不止和一个唐小舟喝酒。难道说，林志国的车上装满了高档酒，而且是不同品牌的酒？他暗暗叫苦，当然是因为一下就抱了八瓶上来。现场将四位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十二，平均一个，就得喝七两了。

他对林志国说，你太吓了吧？

林志国哈哈一笑，说，谁敢吓二号首长呀，你放心，没敢灌你。万一喝不下，你可以找代呀。你要做好工作，先搞点感投资。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身边那位小姐，绝对一两斤的酒量。不过，美通常比较高傲，轻易是不肯相许的。那就要看你的手段如何了。

唐小舟也不好太拘谨，便把以前当记者的本色露了一点出来，转向身边的那位士，问道，你肯相许不？

林志国立即说，你这个问题有毛病，你要家许什么？是以酒量相许，还是以身相许？

唐小舟说，那我可不敢轻易让她以身相许。你志国老兄看中的，我又怎么敢掠之美？

林志国说，我这别的方面都小器，就这方面大方。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第，我就喜欢刘备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如衣服。章这话唐小舟可不敢接，林志国家里有双兄弟共用的鞋子，外面可能还有几件衣服。这话他自己拿来调侃可以，别说了，搞不好犯忌。

恰好菜上来了，林志国先端起了杯子，不是敬大家，而是专敬唐小舟。这杯酒特别，唐小舟不得不喝。好在江南省的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