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什么。
她说,让翁秋水当副厅长。
他想,现在终于承认和他有关系了,刚才不还是信誓旦旦吗?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种信号。他很清楚谷瑞丹这个
,她属于那种不会有无缘无故的
却有无缘无故的恨的
,她如果极其努力地帮一个
,绝对不会是帮别
,而是帮自己,是自己想从中捞到更大的好处。比如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曾努力想让他在报社谋得一个好职位。她那样做,无非是想她能从中捞到更大的好处,以及他有个好的前程之后她能够更加风光。现在,她如此努力地想帮翁秋水,难道说,她真的打算和翁秋水结婚?翁秋水的老婆怎么办?
他说,这个理由不充分。他想说,且不说我和他非亲非故,而且,他是个给我戴绿帽子的
,你以为我弱智呀,我会帮他?我恨不得生吃了他。
这话,他自然不会说,现在他是有身份的
,说任何话,都不能把自己等同于市井斗民。
她说,只要他当了副厅长,处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那就是我的。
唐小舟说,就算他当上副厅长,你也不可能当上处长吧。你们处还有一位副处长,排在你前面呀。
她说,那个
马上到龄了,根本上不去。
唐小舟说,即使他上不去,那也不一定就是你吧?你当副处长才只有两年多时间。
她说,只要你肯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
唐小舟说,如果仅仅只涉及到你,看在成蹊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谷瑞丹说,你答应了?
唐小舟说,你不是一再说我是农民吗?我就是农民,别
把我的东西偷走了,我还看着那件东西对他说,这件东西放在你这里,才真正物有所值。我做不到。
谷瑞丹的优越感顿时上来了,说,没办法,农
民就是农民,一辈子都脱不了土味。
他说,我就是农民,我就是脱不了土味。很抱歉,你的忙,我帮不了。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等于承认了某件事的真相,而这个真相,实际上再次刺了他一刀。她为此后悔,却又无法改变,只得换了一种办法求他。她说,你刚才不是说为了成蹊吗?只要为了成蹊,你愿意帮?
他说,这和成蹊有什么关系?
她说,当然有,你不肯和我复婚,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单身,是不是?
唐小舟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和翁秋水结婚?
她说,有这种可能。说过之后,显然觉得这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他是一种伤害,便又说,是你不肯和我复婚。既然你不肯复婚,我就是单身,世界上任何一个除了你之外的男
,都有可能成为我的丈夫。
他说,是的,那是你的权利。
她说,假如我和翁秋水结婚,他就成了成蹊的继父。你难道不希望他将来对成蹊好一点?
唐小舟觉得好笑,这也是理由?成蹊现在还小,将来长大了,懂事了,她有自由选择权。如果她的继父对她不好,倒是我最乐于看到的,那时,她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听说翁秋水果然可能成为成蹊的继父,唐小舟几乎勃然大怒,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说,好,我承认,这算是一条理由。可是,他不是有老婆吗?他不是还没有离婚吗?
她说,他那个老婆,病病恹恹的,又是抑郁症,根本治不好。他们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离婚是肯定的。
唐小舟说,那等你们结了婚再来找我吧。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
她有些不相信地问,如果我们结了婚,你真的肯帮我们?
唐小舟说,你们结了婚再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现在就说,太早了。
她说,明天就开公安局长会议了,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对杨厅长提一提?事成之后,我把沿江路那套房子过户给你。
唐小舟暗想,这是买官呢,而且舍得花成本。她心里自然会算账,这两顶官帽一旦买到手,以她的贪婪和两
的实权,这一百四十万,可能不要一年就捞回来了。他说,你也知道我是农民,农民的劣根
,追求蝇
小利,不敢贪大财,没这个胆。
她说,那本来就是你的,你怕什么?
他说,你知道我怕的。我现在的位置来之不易,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不想因为太多的欲望,把自己毁了。
她说,农民就是农民。
她在这里又磨了很长时间,所有方法全都用到了,她大概以为自己本事超群吧,可她忽视了一点,现在的唐小舟,早已经不是过去的唐小舟了,他已经不可能在这类手段面前失去自我,或者说在这类手段面前失去判断力。
第二天,公安局长会议召开,唐小舟陪着赵德良参加了上午的会。
赵德良没有要冯彪的车,他知道唐小舟还开着那辆公安车,便坐唐小舟的车来了。赵德良一到,自然被请上了主席台正中的位置。杨泰丰也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