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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浦也看得开心,边走边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临安怎么喜欢学杂耍呢?”
冯源大度地说道:“论法术你比我强点儿,论见识,你可就不如我了。学文三年一考,一次取中三百来,算下来一百年才取中万把
,这还是整个宋国,临安一城就不下四十万户,都学文连西北风也没得喝。学武更不行了,自古穷文富武,习武吃的穿的喝的用的,一般
家哪里拿得起钱?算下来还是学杂耍最经济。有一门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遇上逢年过节,更是赚得盆满钵满,运气好些,几
时间就把一年的吃穿都挣下来了……”
冯源说得高兴,程宗扬却在一处摊位前停了下来。那摊位也不甚出奇,只放了只木盆,盆里养着几十条红、黄、黑、白不同颜色的金鱼。
程宗扬回道:“这里有卖金鱼的,师师,给你买几条回去养吧。”
李师师抿嘴一
笑,“你便是想买,家也不肯卖——这是驯好的鱼舞。摊主却是卖糖的。”
“跳舞的鱼?”程宗扬来了兴趣,“跳一个看看!”
一看生意上门,摊主打起神,拿着一支小木槌,一边发出富于韵律的吆喝声,一边在木盆边缘轻轻敲击。盆里的金鱼闻声而动,按照颜色分成不同队型。
随着木槌轻击,一群群小鱼或东或西,时分时聚,就像有驱使一样灵巧自如。
程宗扬嘀咕道:这些金鱼肚子里不会装磁石了吧?
正看得有趣,摊主忽然一声吆喝,几十条金鱼同时往水下一钻,只有鱼尾在水上拨动。
摊主往水里扔了把东西,等金鱼再次露出水面,程宗扬禁不住抚掌叫绝。那摊主扔的却是一把指甲盖大小的面具,上面画着各色物,有文臣有武将,还有保镖、仕
、小贩……形形色色不一而足。那些金鱼钻出来,每条鱼都戴了只小面具,随着摊
的敲击,金鱼咬着面具下的环扣,摇
摆尾地在盆中鱼贯游动,就像勾栏里唱戏的演员一样。
以程宗扬见惯现代娱乐业的目光,也不禁大开眼界,意犹未尽之余,主动掏腰包递了一个银铢过去——除了在外充场面的况,私下里程宗扬一直坚持自己带钱付款,说一声“赏”,自然有随从拿钱打赏这种事虽然有派
,但程宗扬下意识地担心自己做得久了,会真以老爷主子自居。
李师师这些天也见惯了他私底下的亲力亲为,不像第一次看到他自己拿碗打饭,甚至还顺手给秦桧多盛一碗时那样惊讶。她接过摊主递来的糖,先给冯源、秦桧等分过,才递给程宗扬。
程宗扬顺势在她白的指上摸过,挨了一个白眼,才笑嘻嘻尝了一块,然后把剩下的递给金兀术和豹子
,笑道:“尝尝。”
一个银铢的糖块着实不少,金兀术和豹子两
一分,一把倒进嘴里,吃炒豆一样嚼了
净,一边吃一边煞有其事地点着
。
离宫城愈近,流越多,这一段路已经看不到两天前失火的惨状,被大火焚烧过的废墟都用帷幕遮住,临安府也在城外设了
棚,安置受灾的民众。秦桧当
抢购的砖瓦木料正以三倍甚至五倍的价格陆续出售,具体的账目还没有出来,但大赚一笔肯定是跑不了的。
似乎整个临安的市民都汇聚到通往金明池的御街,路旁临时搭建的铺位、杂耍摊子也越来越多。各色糕点、茶水、酒浆、零食的铺位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单是饼点就有芝麻的胡饼,夹的群仙炙,甜品
味的
糖油饼,外观美的莲花
饼……让程宗扬想起初到五原城时,自己把
趣内衣抵进当铺,才换了几个铜子,买了饼吃的惨状。
程宗扬挤进群,拿出钱铢道:“一样来一个!”
“好咧!”摊主拿起纸袋,利落地装上饼点。
不一会儿,大伙儿便一捧着一只糕饼边走边吃。李师师一小
一小
吃得秀气,秦桧慢悠悠吃得斯文,冯源一边吃一边喊热,林清浦是把饼撕碎,先看仔细才小心吃一
。一堆十几个饼,程宗扬三
两
吃完算是快的,但最快的要属金兀术和豹子
,青面兽受了点内伤,在钱庄留守,没跟来凑热闹,这两个兽蛮大汉一张嘴就是两块饼,喉咙就跟石磨一样,下面连着无底
,不管什么东西,塞进去就无影无踪。
“同州烂蒸羊羔!”
“仓山杏酪喽……”
“甘豆汤、鹿梨浆……”
“舞阳拨心面……”
“蒸子鹅、槐芽糁……”
“紫苏饮、荔枝膏水、木瓜汁……”
路边叫卖声此起彼伏,冯源跑过去买了几大杯雪泡水,大伙一拿了一杯,站着看了会儿杂耍。
这一带多是调弄虫蚁的摊位,耍猴的,训练蚂蚁打仗的,狗熊翻跟的,乌
翻身的,最让程宗扬叫好的,是一
老驴跳的柘枝舞。
“!”程宗扬佩服地说道:“这驴跳得比小侯爷还好看些!”
秦桧道:“公子此言差矣,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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