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以默契为前提，终于达成共识

栗山樱良吐出一气，短暂调整呼吸后，柔软的嘴唇蠕动起来，嘴念念有词。

“笨蛋、大木、傻气、混蛋多崎……”

原来是久违地更新自己的骂辞汇专用字典……多崎司乐不可支地说道：“原来骂的词汇还是懂不少的嘛，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傻气’一个词。”

“懒得骂你……咳咳，”栗山樱良清清喉咙，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为什么你最后一道题会选？”

说完，她立刻转，从正面看着多崎司的眼睛。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你，我肯定会选。”多崎司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腰肢，手掌在她背后找到长长的马尾，指尖穿过柔顺丝滑长发，“哪怕本质上你还是个小孩，但你肯定不乐意让别窥探到的。”

“对啊，”栗山樱良静静垂下眼，睫毛微微颤动，“为什么你觉得我这次会选呢？要

知道我是一个很固执的……”

“不是说了吗，本质上你还是个贪玩的小孩，以前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多崎司扶正她，看着她动的漆黑眼眸，“现在呢，我在你的生的道路上开辟了一条岔道，并且在路摆满了诱的鲜花和糖果。栗山樱良是一个无比聪慧的，这一点我很确信，只要有成功的可能，她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生的。”

“我……”栗山樱良有些拘束地扭扭肩膀，手下意识朝前伸出，快要碰倒多崎司时又收了回去，像是不愿打湿前爪的猫咪那样缩了回去，“算了，我后悔了。你这满嘴胡说八道的，一点都不诚实……说好公平竞赛，却偷偷更改抽到的题目，串通工作员陷害我……总之你这个坏透了，不要和我说话。”

“可你不还是来了吗？”

“……现在后悔了。”

“来不及了。”多崎司伸手抓住她的袖子，“很多话一时间难以说得清楚，就算把真心话、场面话、玩笑话、所有的套路全部用上，还是觉得说不清楚。”

多崎司抓了抓发，哈哈地一笑。

“不说出来怎么打动我？”栗山樱良反问道。她的双眼邃而清澈，如最初见她时的暮色。用那双眼睛注视着多崎司，她继续说道：“就差一个突了，再不想想办法又要错过了，这可不行。毕竟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不对，是非常。”

说这话的语调很温柔，但如果伸手一摸，有可能被其中的荆棘刺伤。

“我和你之间，又哪是一句简单的喜欢能概括的。”多崎司长长地呼出一气，“根本就没那么简单。虽然确实蕴含着仅凭一句‘喜欢’就能传达所感，但把所有感都强塞到‘喜欢’里的话，这个单词只能是谎言。”

栗山樱良点点，安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的是，把我们这样的关系一直维系下去，让我一直可以改变你的生。当然了，这不是义务或者责任什么的，光有义务和责任也不足以驱使我这样做。我不过是无法接受，部长大这么水灵娇，闪耀夺目的容貌会在26岁之后消失的局面。我可以做点什么的对不？”

“你可以做很多。”

“对啊，我可以做很多。所以请让我一直改变你的生吧，从现在开始从明天开始都行，我可以给你的，有时间、未来、依靠、相扶相持之类暧昧不清难以界定的东西。怎样，听起来感不感动？”

“不感动。”

“那这么说呢，既然我和你的

生已经有了关联，除了拼命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外，我想不出第二种处理方式，这样感动不？”

“还是不感动。”

“……我已经要词穷了。”

“那么，再见。”

“等等……”

往迷宫的出方向走了几步，栗山樱良回过，看着多崎司呆愣的表，无奈地叹气：“帮我转告岛本老师，关于她那个‘烦恼咨询’，每周只会处理一封，其余的还请她自己解决。”

“欸？”

“在那傻傻站着什么，还不过来！”

“哦……”

“你代表的是部，别给我丢行不行？”

“……我哪丢了？”

“刚才你那傻样，整个学校的都看到了好吗！”

“蛤？”多崎司抬看向天空。

顶上方的无机在秋风中摇摇晃晃，被阳光照得泛起耀眼的银白色。虽说白得刺眼，可它却又像是在秋空中翱翔的一种变幻无常的透明东西，带有无限的美好。

……

体育祭最后一天，下午又进行了“铁三项”等几场比赛。

最后统计总积分时，部遥遥领先。

排名第二的，是玉龙旗赛上夺冠后，吸引了不少实力运动型新部员的剑道部。

等栖川唯在闭幕仪式结尾的致辞结束，持续了足足三天的体育祭，在一片闹哄哄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