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番外4栖川栗上

？”

“起来！”

栖川栗对着他的脑袋，用力敲了几下。等他松开后，一溜烟就跑下沙发跑回房间。那白色的睡袍就像游着的鱼一般，在黑暗中轻轻摇摆。

明天该怎么面对小姨呢......还有，幸子姐怎么会忽然变成小姨了，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多崎司双手叉在脑后，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困意逐渐来袭，意识越来越混沌。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

他才得知，原来幸子姐昨晚去卫生间时醉倒在小姨的门前，碰巧出来上厕所的小姨就把她扶回房间休息，而小姨自己，则是来到沙发睡觉......天意弄啊。

……

秋意渐浓，空气也一天天变得的清澈寒冷起来。

那一晚过后。

栖川栗就像是忽然间消失了一般，刻意避开多崎司。

而多崎司自己也不敢多想那晚发生的事，每天按时乘坐电车前往学校，接受课业，和栖川唯一起吃便当。

一同沿

街而行，仰望天空。

每次栖川唯看向他的时候，他都会尽量与她直视，作出笑容和平静地对应，尽力想要掩盖那一晚发生事。

时间逐渐走向十二月，天气突然冷起来。

街边的树枝开始变得光秃秃的，们的衣服也变厚起来。

夜晚的房间，他一个在房间描绘栖川栗的身体，借助铅笔将那晚的记忆一点一滴的试图呈现在纸上。

归家的路上，电车窗外的东京的风景每天每夜都在改变。

西新宿高层大楼无论什么季节，无论什么天气都依然美得令惊叹。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美也愈发显得夺目。

如果厌倦了拥挤的电车，他也会偶尔选择步行回家。

新宿，外苑，四谷等地的街道边，巨大的吊车就在某一天突然降临，钢筋铁骨和玻璃造材一点一点伸向空中，再往前，是缺了半分毫无韵致的月牙。

慢慢地，寒冬来临。

十二月的某天放学，多崎司在自家咖啡店喝了杯咖啡稍事休息之后，来到四谷站准备搭电车回家。

走过进站，在自动检票机前排队，看着一对对侣上都带着圣诞帽子，他这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前夜。

于是他决定放弃坐电车，改为步行回家。

刚从车站出来，他沿着楼边向前走着，外套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站定，呼吸，然后取出手机。

是栖川唯打来的。

“欸，多崎，明晚过来，家要开圣诞派对。”

“哦，好。”

“那就说定啦，记得给我买礼物。”

“那个，小姨也在吗？”

“在的，听说她还会带舞伴回来。”

“哦，好。”

挂掉电话，多崎司疲力竭似的沉默了几分钟时间。

心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迅速涌了上来。

高楼仿佛要消失在天空中一般，墙上零星亮着几个窗的灯光，更高处是呼吸般闪烁着的红色航空警示灯。

再往上，是没有星星的都市夜空。

他抬起，看见无数片闪闪发光小小的碎片，从空中缓缓洒落。

雪。

哪怕一句话也好，他想。

第一次看到雪的瞬间，仿佛有东西打开了心中那扇紧闭许久的大门。

哪怕只有一句话，明天也要和小姨说清楚。

他知道，这种愿望

非常自私任，但却无法克制这种愿望的产生，那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

12月25，周六。

由于是周六不用上课，下午的时候多崎司就回到了栖川家。

圣诞派对举行的地方在宅子的前厅，大厅中间已经装饰起了一个高大的圣诞树，树形美丽，颜色和气味很不错，佣们正在抓紧最后时间把装饰物挂上去。

大厅的三面墙都有壁炉，多崎司倒了杯果汁，边烤火边看佣工作。顶上装饰着犹如梦幻的琉璃水晶等，将整个大厅映照得美妙夺目。

“多崎。”

回看过去，栖川唯朝他缓缓走来。

少一身纯白如雪的白色礼群，不染一丝尘埃，绝美的容颜好似世间最为臻白纯美之珍宝，那温软留的金色发丝优雅地垂落在背后，像是调皮的灵。

“小唯今天好漂亮。”多崎司笑着张开双手。

“又不是今天才漂亮。”栖川唯略为不满地噘了下嘴唇，随后投到他的怀里。

“小姨呢？”

“在换衣服。”

“她的舞伴是谁？”

“好像是农林大臣吧。”栖川唯瞪了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