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世事真是难料。倒是不知大师和道长心中有何疑惑？是否有晓华可以效劳的？”这话只听得众张目结舌，连司马寻和纪淑馨也是不知所措，难道今的翔鹰门主纪晓华，就是当年的大侠杨鸣楚？这叫如何相信？

“疑惑有二，”这次换怀灭道说话了：“一是当夜修盟中一战，吾和鸣楚兄弟远去劳累，而张清风以逸代劳。张清风那老魔好生骄狂，竟敢言说坐在椅上，任我们合攻三招，若离椅算输，鸣楚兄却说不愿让那老魔占便宜，宁可自坐椅上，任那老魔出手三招。之后张清风三招不胜，老羞成怒，愤而当场自废武功，任我等处置。鸣楚小兄何以说那种况下，是我等占优？老道和普生师兄苦想了数十年，其中关节犹未通透。”

“其实这也简单，只是道长和大师泥在一个地方而已。”纪晓华笑着，看着普生大师和怀灭道面现疑惑的样子，连叶凌紫和其他也洗耳恭听，那场仗是武林之中的一个谜团，很多提了很多答案，却是没有一个能令信服。

“道长认为，若当年我等三齐攻，能胜张清风的机会有多少？”

“张清风那老魔武功不凡，”怀灭道沉吟着：“当年我等远去劳累，武功大打了个折扣，若以一比一，只怕不是对手，但若以三比一，应是必言可胜。”

“那要多少招呢？”纪晓华继续追问。

“也要上千招吧？”

“这就对了，”纪晓华喝了一杯：“张清风为骄狂，但那时的处置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以当年我四的武功，彼此之间要在三招之内制敌是绝不可能的，就算坐在椅上也是一样。当时我等远去，身疲力累，若拖久了，对我等不利，所以晓华要和他定下三招之约，因为以一比一，晓华至少抵的过三招的。更何况攻为求有功，守只求无过，尤其是把自己定在椅上，采了守势的也要省力些，何况夜修盟的座椅全由石制，做为凭依坚固无比，倒是张清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未看出晓华的小计，将自己的攻势限在三招，简直就是自废武功，晓华可绝对不愿如此地画地自限。这不过是小小心计的运用，道长和大师心境光明磊落、不屑小节，也难怪看不透内中之秘，其实也不必因此自责。”

“原来如此。”怀灭面上一凛，连声音也沉了下来：“还有第二件事，当张清风已自废武功，不过是一个老，何苦鸣楚定要下杀手，毫不容？”

“没错，”怀风道也叫了出来，语气激动，完全没有修道中道骨仙风的样子，从一进来他的样子就很激动：“何况从张清风留下的管家证言，张清风曾育有一子，失落在外，身上种种特征和你一模一样，再加上你幼时家乡中的种种证据，不难明白你和张清风有血缘关系，甚至可能是亲生父子。为了不让他影响你后前途，竟连亲父也要下此毒手，难道你想推说当时不知吗？”

“此事当真？”连普生大师和怀灭道都怔了一怔，倒是纪晓华冷冷一笑。

“此事不错，当年出发之前，晓华便知他是生父了。”纪晓华也不管旁眼光，说了下去：“所以当的大侠，也只不过是个弑父凶，正道诸公敬请出手吧！”锐利的眼光陡地从纪晓华眼中出，打的众脸上热辣辣的，尤其是正道中往往把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挂在，被这样一抢白更是难堪。

“是吗？”普生大师合什一礼：“如果真是如此，鸣楚便不会留下张清风的家了，更不会就此失踪数十年，避迹于翔鹰门。当年鸣楚有何打算，不知是否可以示知老衲？至不济当时我等三也是亲如兄弟的方外之，虽

是相别以久，老衲自认还有这个资格询问，鸣楚绝非狠心如此的。更何况老衲明知，当鸣楚在杀他之前，曾给他看了一个东西，想来那就是鸣楚的身份证明了，怪不得张老先生土之时，神悲悔至极。”

“真不愧是大师啊！”纪晓华苦笑：“其实当晓华是非杀他不可。他虽是我生父，但也是家母毕生怨仇之，何况在晓华生后，为免长梦多，他还曾经派来追杀我母子，让我母子奔走江湖，无依无靠。家母逝世时，晓华在床榻旁起誓，必亲手杀之，以偿此恨。他既不以子待我，我又何能尽孝？不能两全，该当如何？请大师教我。”他顿了一顿，冷冷的眼光再次扫下来：“此事不过是晓华家务之事，和什么大义灭亲全扯不上关系。”

“虽是如此，”怀灭道脸色更沉更：“鸣楚小兄又何必屈身于翔鹰门，流落黑道之中？难道我二在小兄眼中，竟是连护住小兄都无能为力的无能之辈么？”

怀灭道眼光一转，望向了跪着的纪淑馨，声音一转而为温柔慈。纪淑馨面上表却是震撼之极，这事好像连她都不知道，纪晓华一直埋在心底：“淑馨一出世，怀灭和师兄就是第一个抱着她，认她做儿的了。就算是修为不足吧！怀灭可是一直挂在心里的，”纪淑馨闻言至此，眼眶中泪花翻滚，只差没再流下来，不知何时，普生大师已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肩膀：“鸣楚小兄不觉太心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