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视着张楚的一切。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还会搛一筷菜，往诗茗嘴里送。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打了一下，陈仕心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在心里喊，那是我的，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诗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了一把。陈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她在心里说，我的子比她大，比她更丰满更有魅力。

陈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脸上流满了泪。她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调闹。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了他，给他快乐，给他一切，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他。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仕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两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里充满

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同时，她也在痛苦着，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自己也需要他的和关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这些时，泪水将枕湿了一半。对面床上，他的丈夫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许一早就到张楚的办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际，坐在张楚对面，小声对张楚说，昨天怪事。张楚问小许什么怪事？小许说，你下午没来上班，我们办公室小陈也没有来。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你别胡说，家是官娘子，小心挨骂，我下午去市图书馆查文献去了，两个月前写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投出去。小许问，什么稿子？是不是发到联合国的社论？张楚笑着说，你什么话？我写论文一向是很认真的，要不我给你念一段。张楚说着，就从计算机里调出一篇文稿，要给小许念。小许连忙摆摆手，说，你别糊弄我，好在你计算机还没连上网，否则，没准你都能从哪个上把家小孩的话摘一段念给我听。张楚听了，立即笑了起来。小许却用脚在下面狠扫了一下张楚的腿，说，踢死你。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手伸在后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张楚的嘴，才走出张楚的办公室。

下午，张楚把党申请书到处长手里，处长看了一遍，先收一边，然后语重心长地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话。张楚听了，很是感慨，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生的另一个阶段。回到办公室，怔怔地坐在那里，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局，起来给诗芸打个电话，问诗芸一些况，最后又追问诗芸什么时候回来，要诗芸早点回来。诗芸就叫张楚再忍耐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她把小孩丢给她母亲带，自己一定回去。

张楚放下电话后，忽然发现陈仕站在门，就跟她招呼了一声。因为今天是周末，陈仕想在下班后跟张楚呆一会儿再走。张楚心里因装着诗芸，念着诗茗，有时小许还在心里跳来跳去，就有点不想和陈仕接触得太频繁。陈仕约他时，他就推说下班要早点走，跟朋友早约好了。陈仕听了，心里绞了一下，泪差点滚了下来。

下班后，所有的都走了，陈仕把门关上，一个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面是冷冷的。她知道，张楚现在一定跟诗茗在一起，他们两个相着。但她也着他，他应该知道，她腹中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这样揪心痛苦地想着时，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把那个孩从他身边赶走，她就能够拥有张楚，拥有他的，她的孩子也就能够从他那得到许多关心。她后是一定要把这个孩

子告诉他的，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

她打开抽屉，从一本本子上找来了张楚青岛的电话号码。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心里一阵紧张，血直往上涌。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平静住内心紧张的绪。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开始拨号。才按了两个号码，她却停下来了。她不能让张楚知道是她打去电话的，如果张楚知道是她打的，她就会失去张楚，她的孩子也会失去父亲的。

她放下电话，犹豫着，斗争着，痛苦着。她觉得这是她能够夺得张楚一点的最好的办法，她不能放弃，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必须这样去做。

她关上办公室门下楼，骑上自行车拐到南京大学校园里。她站在路上等到一个男生过来后，她拦住他，告诉那个男生，她是学校里某老师的家属，她邻居的回家了，她的丈夫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请求他帮她打出这个电话，告诉那个的她丈夫的况。她对那个男生解释说，她不想让她的邻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则后会坏了他们邻里关系。那个男生就替她打出了这个电话……

那个时候，张楚正等在家里，诗茗还在下班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