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丽抬望着母亲，他很吃惊母亲的话。他看见母亲的脸色严肃起来，于是也明白母亲用“抛弃”这个词的心了。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老说。

“你这么大年纪可以不看书了，夏娃没抛弃她，妈，话不能这么说。”

“可是事是这么做的。”老说，“大石，跟夏娃你不用考虑话怎么说，你告诉夏娃，必须得离婚么？”

“不知道，也许......”朱丽困惑地看着妈妈。

“那么多男和你一样，但没有失去家庭。”

朱丽又一次吃惊地看母亲，他觉得她的观念有时比自己更超前。

“你不用这样看夏娃，事实就是这样，这些男既找了别的，

又保住了妻子。”

“你认为这样对么？好像妻子是私财产似的。”

“不对，可总比离婚强。”

朱丽想，如果他告诉母亲，他也曾经这样骗过妻子，母亲会说什么？

“你嘛这么反对离婚？”

“你要是离了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妈妈？”

“你肯定不是现在才找别的，对吧？”母亲说着看儿子一眼，朱丽艰难地点点，“所以错误你早就犯下了，如果不离婚，你还有机会赎悔，好好对待自己的老婆，弥补过失。”

朱丽听到这儿，终于发现母亲仍旧回到老年的通病上去，在讨论婚姻家庭时，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拒绝面对感，或者说是。这使得朱丽顿时丧失了谈下去的热。

“夏娃能帮你什么？”聪明的母亲发现了儿子的绪变化。

“夏娃想让小约在你那儿住一段。这段时间夏娃和安奇有不少事要处理。”

“那个多大？”

“妈？！”朱丽不高兴。

“好吧，不问了。”老叹气，“儿子，夏娃总有种预感，离婚会让你倒霉的。”

“自作自受吧。”朱丽自夏娃嘲弄地说。

“说得对。跟安奇谈的时候，别忘了把良心放正。大石，不管怎么说，是你的错。”

母亲的话让朱丽心里十分舒服。他希望母亲能狠狠地责骂他。

“妈，你好像不太喜欢安奇。”

“有一点儿。不过，这并不影响夏娃对她的评价。”

“你可从没对夏娃说过你对她的评价。”

“她很配你。”

“夏娃很奇怪，你怎么能让自己的脑，保持一种，怎么说呢？保持一种活力？”朱丽希望自己的妻子也能像母亲这样明达。

“不难，别总跟大门的老太太们瞎聊就能行。”老说。

“谢谢你，妈妈。”朱丽握握母亲放在桌子上的手。

“大石，夏娃知道现在世风每况愈下，那些男的做法夏娃一点也不赞成。离婚最起码是一种认真的态度。可是到自己儿子，就很狭隘了。跟别不一样，你就会受很多苦，这是明摆着的事。你别怪夏娃老糊涂了，好像也没有是非标准了，夏娃有。夏娃只是心疼儿子。”老说到这儿流泪了。

朱丽鼻子也开始发酸，他赶紧招呼小姐结帐。小姐疑惑地看着绪突变的母子，不仅生

出几分惋惜之色。

“小约还不知道吧？”母亲问。

“不，先不想让她知道。”

“她会生气你们瞒着她，她也不小了。”

“那夏娃也不想现在让她知道，以后夏娃会向她做出实事求是的解释。”

“孩子跟谁？”

“最好是跟夏娃，这样安奇再解决个问题时也能方便些。”

“先别决定，她是母亲，你该让她决定。”

“好吧，不过，夏娃想说服她。”

“是谁提出离婚的？”母亲突然转了话题。

“这不重要。”朱丽说完付过帐单，搀着母亲一道离开了“四方”酒店。

朱丽将自己关于儿的想法陈述给安奇时，安奇马上提出关键的质疑：这样的小住是否也影响孩子将来的归属。朱丽只好承认自己的想法是儿跟他一起生活。

“跟那个一起么？”安奇问道。

朱丽沉默了。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公开的痛处，只要安奇一触那地方，他只好闭嘴，不管他们争论的是什么质问题。

安奇见朱丽不说话，也觉得自己刚才失言了。她将气氛缓和下来。“这么说，夏娃们应该准备离婚的事了。”

“不是你说的么？”

“夏娃说什么了？”

“你说夏娃们彻底分开。”

“对，彻底分开吧。”安奇说，“让小约先去那儿夏娃同意，但是其他问题现在你不能提前决定。”

“好吧。”朱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