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裸城

够帮忙负担一部分兴建城墙的费用：可是洪恩却完全没提起这方面的事……

“右宰相大，请恕我冒昧，但是……”

终于有个贵族忍不住好奇心，提出了他的疑问。“……关于兴建城墙的费用，我们应该怎么分担？是依照爵位的高低分担呢？还是依照事业规模来分担？或者是大家平摊费用？”

“城墙？我们不兴建那种东西！”

洪恩的话把在场的贵族都给吓了一大跳：建立一座城市却不兴建城墙？那万一敌攻打过来，这座城市不就没有可以凭依的防御措施了吗？那不就活像是军体上战场一样？

洪恩不是没想到过城市遭到攻击的可能，但是洪恩却仍旧决定了不兴建城墙、而将城市

的命运赌在邻近两国不会出兵的可能上。

当然，洪恩不是随便赌的，他也事先做过了评估：首先是弯月河畔这片冲积平原，既然葛蓝没办法越过青石山脉在这边派驻大军，那为什么邻近的两国都没有出兵占领这片平原、反而只是在一水之隔的荒芜岩地上建设军事堡垒并派驻军队？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在于那片冲积平原实在是无险可守，反而是弯月河成了提供补给和增援的阻碍，要是任何一个国家出兵占领那片平原，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占领军无险可守的窘境，此时如果遭到敌军攻击，肯定伤亡惨重：而且要越过弯月河提供补给和增援也不容易，从临河镇出航的葛蓝军舰可以轻易在河上拦截那两国的运补船只，就更别提那片平原上没个出产石材和木材的地方，占领军就算想建设军事要塞都没办法。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论没错，洪恩还特地要最博学多闻的希雅拉去替他查找关于弯月河畔所发生过的所有军事武力冲突记录：从记录上看来，弯月河的冲积平原确实是易攻难守，两个邻国出兵了几次，每次都是惨败而归──而且还不是败在葛蓝的军队手上，而是败在另外一国的军队手上，因此两国都改采了在当地驻军的作法、单纯监视并防止另外一国出兵攻占该平原的军事行动而已。

因此，洪恩才会作出不建筑城墙的决定，一来是如果不建筑城墙，那么附近两国的军队就比较不会认为葛蓝在这里建城会是个显著的军事威胁──反正那座城位于易攻难守的平原上，要攻下来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二来则是如果不建筑城墙，那么出兵攻击这座城市的占领军就必须考虑到，这座城市是没有城墙的，攻下这座城市以后，他们可没办法靠着城墙来抵御其他的攻击。

不建筑城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大幅省下筑城的费用，也因此洪恩才敢大包大揽地在国王面前说“你只要负责铺路就好，其他的事不用你担心”。

当然，洪恩并不打算让这座城永远是座没有城墙的城，只要时机成熟了，洪恩还是会替这座城兴建城墙的：但是在这之前，得让其他两国先“习惯”于葛蓝在这边筑城的事实，等到那两国对于这座城市的存在已经感到麻木和没有威胁的时候，就是这座城开始建筑城墙的时候了。

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之后，就是开始“筑城”了。

洪恩不想花时间等待兰格雷公爵挖通穿越青石山脉的道路，所以第一批的筑城工是从临河镇搭船出发、前往预定兴建城市的地址：而为了保障这些工们的船只在弯月河

航行的时候不会受到另外两国驻军的侵扰，洪恩还特地派携带了不少的金币前去贿赂两国在弯月河与月眉河界处的驻兵指挥官，请求那两国的指挥官能够“约束”他们的士兵，不要对葛兰的筑城工动手抢劫。

由于洪恩派送上的贿赂实在太丰厚、加上在当地筑城的工数量也不多，只有一两百，其中混杂了约二十名左右、负责维持治安和保护工的士兵，再加上这些工们兴建的建筑并不是城墙、碉堡和了望塔之类的设施，反而是道路、工寮、码之类的建筑，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葛兰要在当地驻军的模样，所以两国的指挥官就如同洪恩所预测地一般、并没有立刻出兵攻击筑城的工地，而只是在一边旁观而已。

由于冲积平原上缺乏木材和石材，洪恩只好学起丰臣秀吉建筑墨俣城的方法，将建筑港和工寮所需的木材从临河镇放流下来，任由木材顺着水流漂向筑城的地址，而工们则在当地拉起拦河索，将上游放流下来的木材拦截下来，晒以后直接拿来当作建材使用：当然，一水之隔的两国驻军因为指挥官收受了洪恩的丰厚贿赂，所以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看而已，两国的驻军指挥官甚至还用了“为了避免引起军事冲突、禁止士兵捞取河中放流木材”的理由约束士兵不要去捡那些在河中漂流的木材，因此从临河镇放流的木材几乎都顺利地顺水漂流到了筑城的地址，而在筑城地点的工们很快就利用这些木材兴建好了坚固的码和许多可以让工居住的工寮。

第一阶段的筑城工作进行地相当顺利，而附近两国的驻军也因为有着种种的理由和考虑而没有出兵攻击负责筑城的工们，于是洪恩开始扩大筑城的规模，除了又增派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