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辉煌孤影·斯人憔悴

“……有些事，不是自己亲身碰到，别怎样解释也没用，这次晨锋碰上这些问题，我才发现以前很多事，西门之所以那么做的理由，他做的事绝对不对，但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他……已经做得很好

了。”

路飞扬摇摇，道：“西门当年从不解释，他知道他说了也没听得进去，索装神秘拖时间，而且……他也没那个时间，他……太忙了，没时间停下脚来解释，要处理的事永远都那么多……西门自己也很清楚，他的身分早晚会被拆穿，一但那些秘密为所知，他的一切努力……就算到了。”

无论建国或圆梦，都可以用稳健的方法，一步一步来，唯独西门朱玉不行，他没有几代的时间，甚至连一世、半世的时间都未必有，在一切尚未曝露之前，他可以游走于正邪之间，两面逢源，取得两边的资源，但若一切为所知，他马上就会被黑白两道联合追杀，纵然能保不死，也没有可能再实现理想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能理解西门朱玉当时所承受的压力，若非如此，以他的聪明才智，其实可以不必那么激进，用其他更稳妥的方式，慢慢实现理想，成效绝对比现在要好得多。

“西门的身分曝露以后，喊打，一夕间就变成中土仇家最多的，这点他早料到，应变措施也立刻启动，确保在他离开之后，组织内的一切能如常运作，这些他早就安排好了……追杀他的虽然多，但以他的才略，谁也杀不到他，他逃得挺狼狈，安全却是没有问题，照他原先的打算，是想要流亡到域外，看看是在域外避风，或是一辈子不回来都有可能。”

路飞扬淡淡道：“……如果不是因为陆云樵与天妖发决战，已经上路潜逃域外的他，是不会回到中土，也不会死的。”

香菱心中大震，西门朱玉的死亡一直是武林谜团，虽然公认的官方死法，都是说他跌落粪坑被淹死，但很多压根就不相信，特别是像自己这种手上握着报组织的，怎么都不会相信这种没有确切时间、地点、目击者，甚至连尸体下落都不能确认的荒唐死法。

像西门朱玉这样的，不可能默默无闻死在某个小地方，之所以没知道，是因为真相被掌握在少数手里，只要接触到那些，就能从他们中得知真相，但……这样的少之又少，香菱知道眼前的肯定是一个，可惜多年来没机会接触到他，更别说从他中问出这秘密，而今……这个等待很多年的秘密，终于要揭晓了。<>)01bz*.c*c

“西门先生他……天妖……”

香菱心念急转，路飞扬的寥寥数语中，已经透露出足够的讯息。陆云樵与天妖决战，西门朱玉为此赶回，他赶回的理由肯定不是为了观战看好戏，要嘛是阻止，要嘛就是与兄弟联手抗战，以现实层面来看，百分百是后

者，而天妖岂是易与？根据记载，天妖到了后期，心志虽然近乎癫狂，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却连连突至新的高峰，完全到了一个当时武者无法仰望的高度，陆云樵能凭一己之力，一战将天妖杀掉，这件事到现在也有很多觉得诡异，原来……

“你猜得没错，天妖是他们两联手打倒的，说得正确一点，是西门舍身，拼上自己命，与天妖同归于尽的。”

路飞扬耸耸肩，道：“当时的陆云樵，修为不差，又有超级法宝在手，以战力而言，算不错了，但天妖他……你应该知道，阿鼻血劫越到后来，威力就越是疯狂飙增，就算是现在的天魔或陆云樵，多半也不够他打的，当年的陆云樵去单挑天妖，根本就只有被秒的份。”

这也是那时许多江湖名宿共存的质疑，陆云樵的武功很强，但那仅是以年轻一辈的水准而言，虽然江湖上长他一世代的成名高手，几乎都已被天妖杀光，可是他与天妖的绝对差距，并未因此拉近，结果两一场决斗，陆云樵成功搏杀天妖，传出去最初都没肯信。

“没有愿意相信的东西，最后会变成公定版本，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晓得，根据纪录，当时同盟会对各方都施加了压力，再加上朝廷辅助，终于压平各方质疑，让这个说法得以确定下来。”

香菱说得简单，但当时的混形却远不只如此，非但外界许多不信，就连同盟会内部都有质疑声，甚至怀疑天妖其实未死，一切都是个巨大的谋。为了压下这些质疑声音，陆云樵不得不出手证明，过程中发武力冲突，还有多死伤，后来是因为登基为皇的武沧澜，为求尽速稳定政局，选择与陆云樵合作，把天妖死亡之事定调，而天妖又确实没再出现过，们才渐渐接受了此事。

“天妖在世的时候，没打得过他，尤其是在他将阿鼻血完全融合，一身威能推至巅峰的那个时期，连天魔都要躲着他，可笑的是……天妖一死，却有很多跳出来，争抢说是他们杀了天妖……不知羞耻的东西……”

路飞扬哂道：“陆云樵的武功，的确不是最强，问题是……比他强的那时都死绝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