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首按剑·是谓相知

是河洛剑派少有的天才，将来本派必因我而大放异彩，大哥，我已立志，当我武功有成，就要行侠仗义，持剑卫道除魔，让不敢小看我们……”

弟弟小小年纪就已有如此大志，虚江在旁边听了，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不思长进。

每当这种时候，虚江就会想起故，怀念起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朋友”。未下山之前，自己只有“家”，下山之后，仅有同门师兄弟，泛泛，虽然有少数几个来往较为密切的，但也说不上有什么厚谊，相处上总是有一层隔阂，因此，要回忆起结过的友，似乎也只有那个一见如故、认识几个小时后便拿着匕首抵住自己咽喉的“朋友”。

那个少年挟持自己当质，照理说，自己不该想起他，就算偶尔忆起，也不该当他是朋友，不过，的感觉就是那么奇怪，自己自始至终，对他没有丝毫恶感，毕竟，那个少年也是年纪轻轻，孤身一潜河洛剑派，闹得河

洛派束手无策，僵持许久……像他那样的天才物，和虚河子很相像，自己记恨不起来，只有佩服的份。

“嘿……你阿江老兄也不是普通啊！”

那个少年说过这样的话，虚江每次回忆起来，都是苦笑，自己这样能有什么特殊？是家看走了眼？或者……根本是他有意给自己戴高帽子呢？不管如何，能被这样夸奖一次，想起来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少年当时还说过，很顾忌屋里的，说是屋里的若是出来，他就走不了，而当时屋里的只有虚河子、虚海月，一个技艺未成，一个是从来都没有成过，都算不上威胁，又有何顾忌？这样想来……应该是那少年搞错了，或是胡说八道吧？

“唉，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有能够问清楚名字，这是虚江很大的一个遗憾，在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时常想起这件事，并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早晚会再见到那个少年的。

※※※

时光飞逝，春去秋来，几年的时间转眼即过，对虚江来说，生活并没有多少的改变，仍旧是练武、发呆、劳动。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虚河子的光芒越来越强盛，两相对比，更是压得虚江喘不过气，不过……和刚下山的时候不同，渐成熟的他，学会了喝酒，结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个最聊得来的酒友，就是这一代俗家弟子的第一，李慕白。

李慕白、虚河子，两一俗一道，是河洛剑派年轻一代中，唯一修练到“太极拳剑”的两，成就辉煌到让刺眼。

虚河子因为是道士身份，倍受期待，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师兄弟簇拥，李慕白却是独来独往，厌恶喧嚣吵闹，多数时间都在外行走江湖，靠着一次又一次的实战，武功逐步增强，偶尔才回不周山一趟，与虚江的结识纯属偶然。

那一次，一堆师兄弟在喝酒，十几个围在一起，虚江也不是每个都认识，只是被熟识的师兄拉去喝，喝着喝着，所有都大醉倒地，虚江也晕眼花，靠在柱子旁休息，小睡醒来，却发现几个戒律堂的执法师兄到来，横眉怒目，斥责众，要将这违规饮酒、大醉的十几带回戒律堂惩处。

眼看一顿杖责难免，结果一个趴在桌上大睡的发青年，伸着懒腰站了起来，大剌剌地走到执法剑士的面前，手按剑柄，问说何事扰清梦。说也奇怪，那几名来势汹汹的执法剑士，见了他竟然脸如土色，话也不多说，匆匆掉跑走，这时，虚江才从师兄弟中得

知，这名发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慕白。

“喂！这位……嘿，看起来很不怎么样的师兄，留步！”

当众要做鸟兽散的时候，李慕白拦住了虚江，虚江着实讶异，自己的修为、身分与这天差地远，他为何要叫住自己？总不可能要和自己比剑决斗吧？

“我在外和喝酒喝得多了，一向就只有我把别灌倒，从来没有我被别灌倒的，昨晚和你喝到最后，是我先倒下，但你是半途才加，我输得不服，来来来，我们再去分个胜负，就不信我会再输给你。”

“这个……不好吧？要是再被戒律堂的师兄们给看到，这次定遭重罚啊！”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些迂腐家伙是不敢来找我麻烦的。”

“为何？”

“因为那几个家伙都知道我心眼小，也是个报马仔，而且专门等他们落单的时候去密告，除非他们想一辈子窝在戒律堂不出来，不然……最好对我睁只眼闭只眼，唔，我难得主动约喝酒的，你如果不给面子的话……我可以不用等到你落单的。”

势明显，虚江不得不接受邀约，就这么开始一次约、两次约，到了后来，虚江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与李慕白走得最近的河洛门，其他师兄弟欣羡之余，他只觉得不安。

“慕白师弟，你武功这么好，将来定是本派的砥柱中流，和我这样的混在一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