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也曾有个徒弟

饶有兴致道：“哦？我这位徒弟的徒弟什么样啊？”林玄言看着她的脸，郑重其事道：“我收我徒弟的时候，我还不大，而且那时候我会的也不多，对徒弟基本就是放养。而且我那位徒弟也是生顽劣，经常捅出许多子，把我忙得够呛。后来我和这位徒弟就分开了，然后就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裴语涵见他神色认真，不似开玩笑，便问道：“收这么一个顽劣的徒弟肯定很麻烦吧。”

林玄言说道：“当时觉得麻烦极了，不过后来回来起来却觉得再没有更温馨的事了。”

裴语涵认真思索了一番他的话，说道：“理当如此。”她又问：“那你都教你徒弟什么啊？”

林玄言咬着嘴唇，憋了一会，他仿佛确有其事地说道：“抓兔子。”

“啊？”

林玄言忍着笑意说道：“我们那边村子附近有许多兔子，但是那些兔子很狡猾，喜欢打假，我是我们那抓兔子最厉害的。我那徒弟被兔子的假骗得团团转，便来找我询问技巧，我便顺势让她叫我师父。就是这样儿戏。”裴语涵信以为真道：“那你怀念你的徒弟么？”林玄言说道：“其实有些害怕。”

“害怕，为什么？”

林玄言说道：“当时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过家家认一个便宜师父，现在时过境迁，再见到那个徒弟说不定此刻家已经大有出息，那时候面对她，如果她已经高高在上，对我趾高气昂，

搭不理。那我不是很受伤么？”裴语涵以为然道：“确实如此。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徒弟就太气了。”林玄言拼命点：“你也这么认为的对吧！”

裴语涵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何绪忽然如此冲动，只好点了点，“一为师终生为师。万不可忘本。”

林玄言煞有介事道：“我一定会去找我徒弟的，如果她敢那么对我，那我就用师父您教我的武功狠狠惩罚我徒儿，师父您看如何。”裴语涵答道：“师父惩戒徒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只能以警训为主，不可太仗势欺。”

林玄言瞪大眼睛小啄米般点：“师父您这么说，徒儿就放心了。”说完，他抱拳：“师父请回吧。徒儿要抄《剑心通录》了。一定准时付于你。”

裴语涵一脸不解地看着莫名劲十足的林玄言，有些迟疑地点了点，临出门之际，她还是有些心软，便又嘱咐了一句：“若是实在抄不完，你可以先睡会。下不为例。”

林玄言开怀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