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套中套

以火刑吗？”

神父有些奇怪，他倒不是和子爵有仇，只不过斩首远不如火刑震慑心，所以教会对亵渎行为一向都处以火刑。

“算了，他已经疯了，这是上帝给予他的惩罚，就用不着再施以火刑了。”

老牧师心里很不爽，睡了一觉醒来，脑子清楚了，他也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圈套，闲来无事，他跟周围的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贝尔兰多斯和玫瑰十字商行之间的仇怨，在阿尔萨斯并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老牧师也没兴趣揭穿此事。

身为教会的成员，他已经看多了黑暗和丑陋，路克他们做的根本算不上什么，与腓力四世和教皇联手陷害圣殿骑士团根本不能比。他在那件事上没有说话，此刻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身为一个狂信之徒，只要对教会有利，只要有助于传播上帝的威严，他都愿意承认，而路克他们几个全都是教会出身，做的事又对教会有利，他并不吝于帮忙。

所以他违心地判了贝尔兰多斯死刑，再用火刑的话，良心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群家伙在哪里？”

老牧师问

的是路克他们几个，因为被利用的缘故，他对路克这帮现在没什么好感。

“他们就在码那边。”

教堂一个打杂的连忙答道。牧师们全都有各自的事，这些打杂的专门负责跑腿和打探况，他们是梅特洛的同行。

“你带我过去。”

老牧师打算和路克他们好好算算这笔帐。

既然他帮了这么大的忙，路克这帮就必须付出代价，而教会的服务一向都以昂贵而闻名，老开始磨刀了。

之前打听的时候，他同样也问过有关路克这帮的况，自然知道这几个年轻去过圣地，回来的时候把圣地的圣土挖了个净，制作成虔诚首饰卖钱。

有点虔诚，非常油滑，脑活络，擅长经营，喜欢算计，心思诡秘，这就是老对路克他们的评价。

路克他们几个确实在码，他们在码的一角，那正是当初他们登船的地方。

路克和梅特洛正跟马文讨价还价，商量划出多少土地给他们。

对于商谈价钱，尼斯并不擅长，做这种事必须有耐心，必须脸皮厚，他的耐心还算不错，但是脸皮差了一些。

无所事事的他看着码，这处码最显眼的就是那一排烂的旧船，今后这处码属于他们之后，那些旧船肯定要移开。

突然尼斯有了一些想法。

“这些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那边的商谈一下子被打断了，三个原本就晕脑胀，正好借这个机会冷静一下。

“你打算买下它们？我提醒你一声，这些船虽然都是一堆烂，但是价钱可不便宜。”

马文这一次倒不是为了坑尼斯。

这其实和当初卡奥尼的况一样，反正都是垃圾，扔着也就是扔着，如果有想买，肯定会尽可能宰上一刀，愿意挨宰的还是有的，当初路克他们就是如此。

“我没打算买，我想的是换，这样的烂旧船，五艘大型船换一艘我们用的新船，中型船是十艘换一艘，小型的……”

尼斯一时还没有想好，因为小型的船只五花八门，非常难以认定。

“没必要这样吧？这实在太亏了。”

梅特洛立刻叫了起来。这些全都是烂，根本不值钱，他们买来也没用。

马文同样也不知道尼斯有什么打算，仅仅当做生意的话，他倒是很愿意做成这笔生意。

“我的商行就有不少旧船，就按照这个方式换给你。”

马文做出这样的决定，多少有点缓和关系的意思。更何况，这笔易他绝对不亏。

虽然这些旧船放在那里可以宰肥羊，但是那样的机会毕竟少，按照真正价格卖出去的话根本值不了什么钱，现在能够折换成新船，等于每艘旧船都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那么土地方面至少应该给我们一些优惠吧？”

尼斯顺说了一句。

马文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反正多划出去一些，损害的是大家的利益，算到他的上并不多：“好吧，不过适可而止。”

路克和梅洛全都朝着尼斯竖起拇指，他们又和马文讨价还价去了。

伊斯特和帕尔姆没兴趣参与那边的争论，两个凑到尼斯的身边。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伊斯特轻声问道。

“卡奥尼的山里搬出来的树木，很多都朽烂不堪，比这些船更加不如，但是剥离那些朽烂的部分之后，仍旧还有大量可以使用的木，这些船烂掉的只是外侧的船体，其他部分都还能派上用场，至于那些烂木，我们不是有很好的处理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