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表里之间

灾该当不会再扩大了。”

见楚妃卿点了点，又转回去看她的小溪，燕千泽反倒伤起了脑筋。从昨夜杀了二师兄离开之后，楚圮卿便是这么个行尸走的样子，不容易走到了此处，便坐下来怔怔地望着溪水，动都没动一下，自己给她的食物倒是饭来伸手、茶来张，用完饭后便又是这么个死样子，就算以她的好姐妹妙雪真的禅定功夫，也没这么盘坐下动的，偏偏无论自己说什么话，她最多也只是这么点回应，之后又是什么都没有。

撑了这么久，燕千泽本来还想试试侵犯于她，看看子贞受袭之时会不会有什么本能反应，偏生自己的手即便到了最不该被男子碰触的地方，楚妃卿仍然似无所觉，那模样儿

让连侵犯她的心都没了。无论是通或是强来，搞总要对方有点反应才行；无论神魂颠倒、热迎合，亦或反抗推拒、寻死觅活，都比这样木一般的好。

“楚姑娘可有空没有？”

听自己这么说，楚妃卿微微地转了过来，却仍是毫无反应。燕千泽暗叹一气，被他在床上玩过的多了，侠也有几个，道姑尼姑也没漏掉，但像这样跟根木似的美，却也是少见，偏偏又不好把她这样丢在这里；即使搞完将她弃若蔽屣地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也不像现在这样让心生不忍，如果就这样走了，简直就好像把个小孩子扔着不管走掉一般。

“从燕某留的书信，似乎有想到了燕某身上，毕竟之前帮你们一把的时候，和你好几个师兄弟都照过面，现在他们可把燕某当成了杀你二师兄的凶手，追缉的榜单到处都是，”燕千泽自嘲地一笑，“反正燕某身为贼，他们就算杀错了也不打紧，你们名门正道老是这样……”

“不……杀二师兄是妃卿所为……不燕兄的事，”声音颇有点涩，不似以往的温润如水，听燕千泽讲到二师兄的死，楚妃卿总算有点儿正常的反应。

她转过了来，虽是低着不抬，可声音中总算有点活的感觉，“妃卿自会……自会回去，和师弟们明说昨夜之事，连同二师兄所言，还有……还有师父的决定……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要这么做？究竟是……是为了什么？”

见楚妃卿闷了一整天的泪水总算流了出来，燕千泽暗吁了一气。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hｔtps://ｍ?ltxsfb?ｃｏm贼，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昨夜他将楚妃卿带出去，与其说是为了对付那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二师兄，还不如说是别扭心作祟，想让一直以来走在正道上的侠，看清楚自己亲近之所做的龌龊事。

无论楚妃卿是何反应，至少自己以后面对妙雪真等高手时，嘴上又多了件笑谈。可楚妃卿的反应却比他所想还要强烈，杀了之后竟躲在此处整整坐了一天半夜，若非自己送上食物饮水，恐怕她要滴水不进，除了昨夜看到自己留书时的忍俊不禁外，整整一夜全无表的模样儿，令他竟不由起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怜惜之意。

伸手递了条手绢给她，看着楚妃卿拿着手绢压在脸上，却止不住泪水一滴滴顺着绢角滑落下来，燕千泽抓了抓；其实此事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严重，光从二师兄与县令伏尸之处，除了赈银外还有毁坏的封条，一对便知箱上的新封乃是临摹而成

，事证确凿之下，二师兄和县令在此事中的角色只要是明眼便若观火，镖局的一票马虽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却是为了失踪的楚圮卿；至于二师兄之事，他们别说是追查燕千泽了，若能压住没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见楚妃卿泪流不止，虽是强忍着不肯放声，可抽抽噎噎之间泪水却没个止，连燕千泽也不由伤脑筋。妙雪真冷淡高傲，华素香明媚娇艳，都是武林中威名颇盛的侠，没想到楚妃卿与她俩一起久了，竟没感染到应有的江湖英气；这样哭的侠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见，若非燕泽先前与三手过好几次，知三武功高明，就连最弱的这楚妃卿当真动起手来自己也难讨好处，光看她外貌娇弱纤柔，又是这么个哭鬼的子，还真看不出来她也是位成名侠。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声渐止，一边安抚一边找话劝她的燕千泽只觉自己都累坏了。自前出手后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没睡好，等到赈银接后又看出那县令与二师兄神色不对，暗中监视下查出两贪墨，接着又去领楚妃卿捉个正着，然后在楚妃卿坐在这儿发呆的时候，燕千泽一边为她张罗食物，一边暗回县城，看看之后的官府处置，行动之间还得躲着不让楚妃卿那票满城搜索的师弟们发现，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当盛壮之时，却也难掩疲累，现下又得好生安抚这哭泣着的楚妃卿，一坐下来感觉浑身的疲累渐渐涌了上来。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边的燕千泽也觉身子酸软，差点没想躺下来；他强打神，又加了几句话。

“你……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