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表里之间

素香是怎么边行走江湖，边带着这小孩子？

不过楚妃卿虽是娇惯得太过，那想法他也不是不能了解；师父和二师兄的变化太过剧烈，与先前所认识的他们几是换了个，若换了心志坚毅之或许还能承受，但眼前这楚妃卿却没这般心志，如此变故确实足以令她无法承受。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悲伤到要依赖自己这贼的地步吧？“所以就要燕某留下？你不怕燕某重拾贼本色，变回大色狼吗？”

“你……你不会变的……”闷闷透出的话声中竟似浮起了一丝笑意，楚妃卿虽没抬，可娇躯的颤抖却停了下来，“妃卿知道，你原本……原本就是坏……就是贼……只欺负弱子，一辈子成不了好，无论怎么使坏，都跟原来一样，从到尾都是坏，一点都不会变化的……”

“啊……总是会变的。”没想到楚妃卿之所以要自己留下的原因竟是为了这个，燕千泽不由有点好气：她真以为贼是这么好相与的吗？

不过说句实话，能有像现在这样这么依赖着自己，从他成为贼在江湖上混以来可是

一次，说不定从小时候到现在也是第一次呢！心底不由有陌生的感觉不住涌了上来。

燕千泽轻轻一叹，“行走江湖自会沾染江湖风尘，走过江湖的就不会回到江湖之前的心态，这种事不只燕某，你那几个姐姐们总该告诉过你的。”

“嗯，华姐姐是这么说过……”听燕千泽放缓了语气，楚妃卿虽仍不肯抬，话里却也透出了些平静，“只是……只是圮卿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快，这么……这么让想不到……好难……”

“这也是没法之事，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就跟个染缸一样，浸得久了一定会变色，不然就没办法继续撑下去……”说着说着不由动起衷肠，燕千泽竟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与白道的名门正派与黑道一些大帮会不同，独来独往的贼跟下五门走得近些，相较之下危机也多，可说毫无依恃可言；想要继续生存下去，除了让自己适应那些变化之外别无他法。

说起武功自己不只比不上妙雪真或华素香，连楚妃卿都胜过自己，但若说到这种事上，自己所做出的变化只怕比三合起来还多，只是这话却不好和眼前这小孩说，“你那几位姐姐该当不会怎么变的，其实只要不牵涉利害、不沾染权谋、没触到官家事，一些变化都只是为了适应生存，大部分都还可以忍受。燕某江湖后，其实也变了不少……就是喜欢美色这一点变不了，将来也不会变……”

“那……那为什么你还……还出手帮忙？”终于抬起了，其实这疑问从前几天燕千泽伸出援手之后，楚妃卿就一直想问了。当燕千泽不只布下不少机关，出手之间更是相当拚命，死命护住镖银，激战之间自己一时没注意到他的脸孔，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哪方来援的侠士，那种死战到底神，可不是单单一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说的。

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旁知道燕千泽的身分，激战之后只怕下一个遭擒的就是他，“难道你不怕……不怕妃卿和……和旁翻脸动手？”

“不怕，”燕千泽淡淡一笑，其实当时他心中可没这般宁定，只是行走江湖，虚张声势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那时激战之下，你们都已耗了大半力气，想擒燕某也是有心无力，燕某纵不敌逃也逃得掉；何况护镖为重，就是你想动手，旁也没这么多心思来对付燕某……”

“原来如此……”吁了气，虽觉这话语间并不把所谓名门正派放在眼中，也不说什么相信自己不会对来援者翻脸动手的漂亮话，但先前二师兄与县令间应酬的漂

亮话听多了，楚妃卿反觉眼前此话语虽是无礼，倒令愿意相信的多。

她含羞轻轻望着燕千泽沉思的模样，芳心犹如小鹿撞，许久许久才开了，“多谢……多谢燕兄听妃卿说话……那么……妃卿可以付代价了……”

“什……什么？”没想到说着说着，楚妃卿又狠狠地震撼了自己一次，而她似挡不住自己来的火热目光，垂下了去，可双手却不像方才抱膝抱得那般紧了。

这一下可真不得了，楚妃卿身上水湿未，湿衣紧紧贴着娇躯，内里鲜艳的肚兜丽色透出，尤其那身段儿前凸后翘，虽还幼稚得紧，可这身材却已经成熟了，看得燕千泽不由起了采摘之心，偏偏楚妃卿又加了令他无法抗拒的一句，“拜托你……妃卿……妃卿好冷……嗯……那个……你……帮妃卿……帮妃卿暖暖身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