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 雨打花残

虽是看不清楚，可南宫雪仙雪之间，却是一丝丝的白腻秽不住涌出，那模样儿既秽又有些惹心。

顾若梦也知道，即使江湖儿不拘小节，但儿家的贞洁何等珍贵？南宫雪仙却是不明不白在这儿被这老贼了身，要她心下不难过是绝不可能的。她纤手微颤，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南宫雪仙轼去背上血渍，一边拼命安抚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南宫雪仙的哭声劝得收止住，盈盈欲泣地抬起来。

不过南宫雪仙这一抬，顾若梦却是差点要笑出来，忍得面上表扭曲，说不出来的诡异。不是她没有同心，而是现在南宫雪仙的面上实在是太过彩，易钗而弁得她脸上仍是原先的男子装扮，泪水过处却滑出了两道各类色彩斑澜纷呈的异色；南宫雪仙不知顾若梦所笑为何，一时间怔怔地看着她，竟是无法说话，也幸好她哭过一阵，心中的凄然至少泄掉了一些，否则已身已污得气满胸膛，又被顾若梦这般嗤笑，非得翻脸不可。

好半晌她伸手拭脸，看到手上五彩缤纷，这才知道顾若梦所笑为何，即便心中愁苦，可想到自己面上模样，也被逗得差点笑出声。

“别……别笑了……”

“唔……对……对不起……嘻……是若梦不对……”好不容易忍住笑容，顾若梦

不敢抬看她，只低下忍笑忍得辛苦，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一下打了下去，轻轻拍在顾若梦肩上，打得顾若梦一声轻叫，不带痛楚之意，反倒是娇甜顽皮的撒娇感觉强烈得多。

她伏在南宫雪仙怀中，好生娇扭了一会，终于恢复了平静，“唉……那个……姐姐……呃……不对，是宫儿……先去……先去外洗洗脸吧！附近应该有条小溪……这样下去，等师姐她们来了……就算不想不露馅都难呢！”

“是啊……你也得一起去。”心中不禁凄然，虽说清白身子早已给了燕千泽，即便被盛和所污，想来燕千泽也看不出来，不过南宫雪仙却不由得难过，苍天怎么这样欺负自己？娘亲和妹子犹然陷在敌手，早失了贞洁，也不知被恶蹂躏成什么样子？

自己虽说是为了对付敌的邪功，不惜献出清白之身，修炼那阳决，但至少原先还想着，等救出娘亲和妹子，光复泽天居后，就把家里的事全给娘亲和妹子处理，自己则跟在师傅身边，一起被风流邪遍又令又又恨的师丈疼享用，可老天爷怎么连这点希望都不留给自己？

燕千泽眼光颇毒，也不知今儿的事能不能瞒过他？本想身子保持得净净，至少只留给燕千泽一享用，偏偏发生了这种事……南宫雪仙心下哀叹，手上虽仍和顾若梦嬉闹着，心中凄意却是怎么也难以抹减。

不过顾若梦至少还有件事没有说错，面上的易容既因泪水洗脱，确实该好生修补一番。幸好下山之前，燕千泽曾拿些简单的易容手段教过自己，就算不能把脸上的易容处理完毕，要修补外的一层皮至少还有办法；何况顾若梦现在的模样也着实见不得，南宫雪仙追来时可真没想到，盛和这老不修竟打起这么小姑娘的主意，连衣裳也不留，撕得别说穿上，连补都不知从何补起。

这下可好，除非自己打算露儿身，否则若自己忘了保守儿身的秘密，以这男子外貌，把一丝不挂的顾若梦带出去，也不知会弄出多少纷争？高典静和香馨如这般珍这小师妹，到时岂有可能绕过自己？偏偏为免露馅，自己连件儿衣裳也没带，这下子麻烦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