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似是而非

算净衣一脉对刘明或有不满，但那也不是自己该处理的事，刘明身为帮主，该当自己搞定，光想到还留住泽天居里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自己也该早些觅机前往云雾香亭和含朱谷求药才是：不过此事还得秘密进行，十道灭元诀的弱点，颜设和钟出二贼未必不知，眼下虽没有向云雾香亭和含朱谷动手的迹象，却是不能不防，自己去求药之举，至少得瞒过颜君斗，绝不能让这消息漏到三煞耳中，否则自己露身分事小，若惹得他们兽大发，先行对付云雾香亭和含朱谷，猝不及防之下二处也不知是否挡得住，复仇救事大，经不得一丝错漏，自己可还任重道远，万万不能这般颓废的。

突地身子一震，宫先猛地回身，手上一抖，不知何时长剑已来到手中，毫不犹疑地刺树丛里，手腕震动之间，已使发了剑影莫测，连环三剑已使将出来。

这几剑来得好快，只听得树丛中一阵低沉的笃笃声响，原本躲在树丛中的已退了出来，手中木舞动，虽是险而险之地挡住了宫先连环数剑，连番挫退之下却只有防御招架之功，全无进取出击之能，若非月光掩映下，宫先看清了来面目，及时按住手中剑，再多来个几剑，只怕来已

伤在他剑下。

吸了一气，那总算回复了正常，持的手却不由还任发颤，月光下只见来约莫四十多岁年纪，一张国字脸儿颇带几分英气。宫先识得此乃是范岳的四徒弟常益，眉不由一皱：这常益虽是范岳弟子，行事作风却与那盛和有三分相似，只是还知所进退，有些节制，没有盛和那般张扬，是以虽也好色贪花，并不讨喜欢，却很少搞出事来，不像盛和那样惹厌。若非众一丐帮，便发觉此的眼光不住在高典静等三身上逡巡，只怕宫先也记不住此。

若论常益武功，虽说还比不过宫先的高明，差距却也没有太远；本来以宫先的剑法要胜他虽是可能，也得耗上一番力气，但这回常益被宫先取得了先手，连环数剑来得毫无征兆，加上树丛之中虽是方便藏匿身形，却不便动武，木无锋无刀，更是下好挥洒，给宫先一连急攻之下，竟是毫无反击之机。

常益吓得一身冶汗，只觉宫先仍末收回的长剑颤动之间，挥洒月光如水，样儿虽美，却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向自己身上招呼，吓得他一肚子色心都沽了大半，木拄地，拚命地摇着手，“呃……宫姑娘……是……是在下常某……今儿晚上常某还向宫姑娘敬酒来着……”

宫姑娘三字耳，宫先手中长剑一震，差点忍不住就要剌下去，如果不是及时想到此处乃丐帮总舵，这又是范岳的弟子，若杀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好向刘明代，只怕这一剑已忍不住了。

他冷冷瞪视着常益，无论眼神模样哪有半分的样子？看得常益不由腿肚子发颤，一时还以为自己弄错了。虽说以他的武林经验，南宫雪仙再怎么掩饰总有绽，该当瞒不过他，加上方才听顾若梦的称呼，眼前这宫先显是子无疑，但见他冷峻地打量着自己，彷佛在考虑着要从那儿剌这一剑，眼神当真冶得像剑一样，常益虽非胆怯之，但范岳受伤，其余长老身亡，净衣一脉气势大弱，又见到如此冷峻的剑势，他以往也只从一代剑尊妙雪真身上见过几次，没想到宫先年纪轻轻竞已有如此修为，方才那几剑已令他气为之夺，不中胆气尽消。

“呃……在下下过是……不过是有了酒意……到这儿来……来方便一下……还请……还请宫姑娘见谅……”见宫先全没把剑收回去的意思，常益只觉他手中长剑剑气直透自己胸臆而来，也不知是宫先真起了杀心，还是他修为不到，剑气一发难收，心中不由微惧，若就这么死在这里，岂不冤哉枉也？

何况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两脉相争已久，刘明既己任了帮主，接下

来数年净衣一派的子只怕不大好过，宫先又是刘明此番建功的大功臣，若在此杀了自己，他可真不相信刘明会为自己出。连忙指了指下体，裤子脱去了一半，还未全然束起来，确实足一副如厕被打断的模样。

见他下身衣衫不整，一抹黑色微现在下半身，宫先虽说脸色末变，身子却下由羞烫了半分。他收回长剑，整个向后滑开了数尺，话里都带了几分急切，“那你……还不快穿好裤子？如此见岂不失礼？难不成要宫某向范前辈投诉，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好徒弟？”

“啊……这个……宫姑娘高抬贵手，别向师父说……”见宫先这么反应，常益心下虽定，知道自己毕竟没有看错。这宫先确实是个子，即便面上有过易容，但易容后的他仍是如此清雅俊秀，想必真面目也是娇美动；不过听她说要向范岳打小报告，常益虽是不惧，却不由有些忐忑。

自己虽是好色，但行事有节，虽说常流连于秦楼楚馆，至少行事隐密，从来不留痛脚给抓住，旁最多知他风流而已，平常绝不会因此受罪；可这几来范岳怒火不轻，一来是受了暗算，负伤至今末愈，连向来的同门兄弟都死了两个，二来因着这原因，他再争不过刘明，连带着净衣一脉气势大挫，范岳纵使原先不疋迁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