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什么？」
林海的身体绷得像块石
。
江月的话像刀子，
准地割开他血淋淋的现实。
巨大的经济压力，
夜不休的疲惫，对妻子病
的恐惧……这些被他强行压
抑在心底的沉重，被她赤
地掀开。
愤怒、窘迫、还有一丝被看穿的狼狈在他眼中
织。
他想推开她，想让她闭嘴，但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被她身上那
强大的、
带着
张力的压迫感攫住了。
她的指尖点在他胸
，那冰凉又带着挑逗意味的触感，竟让他心脏不受控制
地狂跳起来，一陌生的、夹杂着屈辱的燥热感在下腹窜起。
「我……」林海声音嘶哑，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月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蹭到他的手臂，那柔软的触感和压
迫感让他浑身僵硬。
江月看着他眼中翻腾的痛苦和那丝被自己挑起的、屈辱的生理反应，心里涌
起一强烈的掌控感和扭曲的快意。
她就是要撕开他的伪装，看他痛苦，看他挣扎。
她满意地看到林海眼中的怒意被更
的无力和混
取代。
她收回手指，退后半步，拉开了距离，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带着疏离感的礼貌
微笑，仿佛刚才那番刻骨的剖析和危险的贴近从未发生过。
「行了，我只是提醒你，别把自己榨
了。嫂子还需要你呢。」
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走了，周一见。」
说完，她不再看林海一眼，扭身走向电梯间，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
嗒嗒作响，带着胜利者的节奏。
林海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许久没有动弹。
额上沁出冷汗，后背的衬衫也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江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
屈辱、愤怒、还有那该死的、被勾起的生理躁动，混杂着对沈薇病的巨大
焦虑，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用力闭了闭眼，吸了几冰冷空气，试图压下心翻腾的绪。
他不能倒下。
薇薇还在等他。
回到病房，沈薇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转过来。
「她走了？」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嗯。」林海应了一声，走过去重新端起
汤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
平静，「同事，就是来看看。」
沈薇看着林海依旧苍白的脸和眼底重的疲惫，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
问。
她顺从地张开嘴，喝下林海喂过来的温热的汤。
汤的味道很好，是她喜欢的味道，林海的手艺一直不错。
「辛苦你了，老公。」沈薇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歉意和依赖。
林海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摇摇，眼神疲惫却异常坚定。
「不辛苦，你快点好起来就行。」他用指腹轻轻擦掉沈薇嘴角的一点油渍。
这个熟悉的动作，此刻做起来却带着一种沉重的、近乎悲壮的温柔。
夜了，林海在病房角落的简易陪护床上蜷缩着。
沈薇已经睡着，发出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着她苍白而安静的睡颜。
林海毫无睡意。
白天的疲惫像
水般涌来，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他闭着眼，脑海里却像过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画面：堆积如山的账单，催缴医
药费的电话，上司不耐烦的脸色，还有江月那双锐利又带着嘲弄的眼睛，她贴近
时那强烈的香气和身体的热度，以及她冰冷手指点在他胸带来的战栗……他
翻了个身，身下廉价的折叠床发出吱呀的呻吟。
黑暗中，他悄悄拿出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憔悴的脸。
他点开一
个招聘app，手指机械地滑动着。
夜班保安、凌晨配送员、周末兼职客服……只要能来钱快，再苦再累他也愿
意。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沈薇一声模糊的呓语：「……冷……」
林海滑动屏幕的手指猛地停住。
冷？
他转过，看向病床。
沈薇眉微蹙，似乎陷
了某个梦境，嘴唇又无声地动了动，然后翻了个身，
继续沉睡。
林海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赶紧起床，替妻子盖上毯子，等到她安静睡去，他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
机屏幕上，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