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五章 再施旧法

牲，掩护羽虹的那一幕，我不难想像当时的境。

“所谓的生命，就只是不断地逃亡、躲藏、牺牲，然后再一次地逃亡……我和姐姐就偷偷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只能追，再也不要被追了。那时候，每次要抽签，我们都吓得不得了，可是从来都没有逃避，因为能够为了群体的延续，牺牲自我，是很光荣的事。我们也从来不曾失去希望，长辈们总是反覆地说，邪不胜正，总有一天，我们会等到公理和正义重新伸张于南蛮，让罪恶得到应有惩罚，羽族重获光明新生。”

羽虹道：“你觉得很傻对不对？我们那个时候就这样觉得了。那种连小孩子都骗不过的梦话……谁会相信啊？如果神明和正义真的能得到伸张，让羽族重获光明新生，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羽族平平安安？妈妈不会和我们分开，我们也不用每次抽签都做恶梦，到现在，每

天早上醒来，还在害怕一睁眼就变成了兽的俘虏……”

我无言以对。这种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许这孩并不需要我说些什么，她只是不希望一直到死都还给留着错误印象。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到后来，我们也认真地这样祈祷，因为如果连邪不胜正、正义一定会获得最后胜利，这样的梦都不能相信，那我们该去哪里找寻希望？该用什么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声音不大，少看似平静的诉说里，却包含着数不清的伤痛，从她越抓越紧的手指，我就可以感受到她的竭力压抑。最新地址 _Ltxsｄz.€ǒm_龙腾小说.com

“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寻╜回?╒地★址╗ шщш.Ltxsｄｚ.ｃōｍ两岁那年，我抽签抽中了，要由我出去当诱饵，姐姐不愿意和我分开，就和我一起离开，没多久就被兽抓住……我们都很害怕，可是，我们真的很好运，因为兽们把我们给隶商时，刚好师父经过，救了我和姐姐，收我们为徒，教我们武功，让我们在类世界得到新生。”

羽虹吸了一气，伸手抹去面上泪痕，道：“师父希望我们把不愉快的童年忘记，我和姐姐也一直想忘记，可是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最后，我和姐姐就以贯彻正义为目标，缉捕犯。我并不相信这件事，可是，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一定还有些孩子期盼着明天正义就会降临，把今的恶梦扭转。虽然我和姐姐没福气做着这样的美梦，但至少我们可以帮别的孩子圆梦，让他们睡个好觉。”

明明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很可笑，却要整重复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谎言，就这么样地活下去，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生？她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孩？

这应该是与我无关的问题，可是……

“我们羽族，好像不停地在重复同样的生，不断地为下一代牺牲掉上一代的生命，每个都把希望放在未来，藉着吞噬掉母亲、族的命来得到生存。可是，为什么每个牺牲之前不先想一想被留下的呢？为什么妈妈和卡翠娜姨娘牺牲之前不先问问我呢？我宁愿和她们一起被抓走，也不要独自获救，一个孤零零地幸存。我本来是最讨厌这种做法，来这之前还和姐姐发誓过，绝不再让这样牺牲了的……”

少晶莹的泪珠，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让心碎的痕迹。将这些从未愈合的伤露出来，她应该是很伤心的，但为何……我好像看见她在微笑？

“哈……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回羑里帮助族是我自己的选择，结果该来的终究是要来，就算我逃了十几年也是

一样，邪不胜正还是胜不过弱强食，不自量力的得到了应得的下场，守不住族，也守不住自己，我的灵魂、我的梦……全部都脏掉、烂掉，身体还变成这个样子，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趁着还有用、还有被牺牲的价值，就随便用吧。”

少微笑着朝我望来，而我竟不自觉地想要回避她的目光。

“呵，也许我应该要感谢地偷笑了，失身给类起码比失身给兽幸运。类没有那么粗鲁，又很有技巧，还真让我过了一段很爽快的子，那你呢？强一个孩的感觉是什么？爽不爽？我想你一定很过瘾吧？因为你每次把我压在下搞的时候，都笑得很开心……”

“够了！”应该要恃强凌弱，把这段话吼回去的我，在少讥诮的笑意中，却落在下风。我过去遇过的控诉不少，却从没见过这么让难以面对的笑容。

“为什么要住呢？一夜夫妻百恩，我们一起睡了那么多晚，我还没机会向你说谢谢呢……哈哈，我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知道吗？我以前每晚做恶梦醒来，最怕的就是看到旁边多出一个兽，可是……真的好好笑喔，我已经努力地祈祷过了，为什么醒来还是看到你这禽兽睡在我旁边？”

“不要再说了。”

“好奇怪唷，明明家每天都很认真祈祷，希望你噎死、摔死，被兽碎尸万段，和那群兽一起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是不死，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