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之事，否则紫缘姑娘乃当代第一佳，岂有不闻之理？”文渊道：“愿闻其详。”

宋尚谦道：“这位紫缘姑娘，是水燕楼里第一牌，真乃是才貌双全，色艺无双。寻常是难得见到她一眼，便是富豪达官，她也未必接 客。即便是接了，最多也只是吹弹一曲，再不然是一番歌舞，谈文论诗之类。想碰碰她的手，也是千难万难，若要强来，便是抵死不从，老鸨 也没法子。”

文渊正听得好奇，宋尚谦又道：“紫缘姑娘积了一些金银，便会分给青楼里的姐姐些，剩下的都给了杭州城里的贫苦家，自己始终没什 么钱财。是以她虽然有些自居清流，跟其他同行倒也处得甚好，不少穷还感激她哪。见到老鸨着新来的雏儿从业，她便和姐妹暗中向老鸨 求恳，也

救了几个子不堕风尘。”

文渊心中感慨，道：“如此子，又如何会沦落在风尘之中？”宋尚谦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紫缘姑娘虽说卖艺不卖身，可盼望一亲芳 泽的王公贵族，不知有几多。曾有个横官，求色不成，恃强行，来个霸王硬上弓。当夜紫缘姑娘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其他姐妹劝着，否则 当真便要寻死。”

文渊大感愤慨，问道：“那昏官是哪一个？”宋尚谦皱纹想着，一时记不起，张知方在一边道：“是位姓邓的锦衣卫百户，事传出没两 天，还没出杭州城，便有一群叫化子围了上去，拚死拚活，竟把他和几个随从打死了，这是我一个亲戚亲眼见到的了。”

文渊点点，说道：“想是这些乞丐都受过这位姑娘的恩惠，为她出气，这才敢向锦衣卫动手。”宋尚谦压低声音，道：“这话是不可以 说的。事后官老爷追查起来，杭州城里忽地一个叫化子也没了，不知到哪里去拿，只好作罢，城里才又多了叫化子。”

文渊心道：“这位紫缘姑娘如此为，本来定当是好家的姑娘，遭此不幸，却能有此心境，实在难得，可见风尘之中，亦有奇子。” 对这位未曾谋面之，不禁心起敬意，又问道：“这跟今天之事又有何关连？”

宋尚谦笑道：“今是紫缘姑娘的生，这些慕名而来的达官贵，都想趁机一睹芳容，大献慇勤，至于所图，那还有得说吗？”文渊笑 道：“三位亦同？”

宋尚谦笑道：“连远在洛阳的靖威赵王爷世子都来了，我等不过去瞧瞧热闹，哪能冀望什么？”

文渊心中一檩，暗道：“果然他也来了。这赵世子行止不端，这事他自然不会错过。他虽居世子之权贵，也不能横行不法，这事我岂能不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