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金

着一些白色的东西，像是面，有大半盆。

“所有的秘密全都在这里。”

“瑾这是什么？”

王子伸手想要去拿。

路克和尼斯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小心，这东西是生石灰。”

“生石灰？”

菲利普王子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生石灰会腐蚀皮肤，弄到眼睛里更不得了。

“把生石灰溶解在水里变成石灰水，然后把糖水倒进去，糖里的渣滓会沉淀下来，用木炭过滤之后，再把水熬，剩下就是细密洁白的砂糖了。”

尼斯简单地解释着。

菲利普王子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绝对没有想到关键居然是生石灰。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当初尼斯说过的话。

当初尼斯说，他们还没办法保证这种细白砂糖足够安全，不知道这种东西对体的健康会不会造成危害？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推托之词，没想到确有其事。

“生石灰不会有毒吧？”

王子殿下现在有些后悔知道白糖炼制的技术了。

吃这东西的全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身为知者的他说不定就会被牵连。

“应该没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过问题，而且我们还用老鼠、兔子和试过，都没问题。”

尼斯说道。

“老鼠？不会是卡奥尼后面那个峡谷里的老鼠吧？”

菲利普王子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

他在卡奥尼待了三天，把这里的事弄了个清清楚楚，还亲自去鼠王谷看过，也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那些魔鼠以矿石为食，吃的是发酵变馊的料，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哪里会怕石灰水？

“是从千林塔买来专门用来试毒的老鼠。”

尼斯连忙答道。在这种事上，他绝对不敢开玩笑。

“你们确实有钱。”

王子轻叹了一声。

千林塔有卖试毒用的老鼠。这种老鼠非常娇，微弱剂量的毒药就能够让它们丧命。主要的买家是各国的君王和大贵族，他们用来测试食物里是否有毒。

因为买家是这类物，它们的价格可想而知。

菲利普王子知道这些，是因为施蒂利亚家族就豢养着一批这样的老鼠。

“总比将来出事要好得多。”

尼斯说道。

这话让放心，菲利普王子不再有之前的顾虑了。突然，他又对另外一件事产生兴趣。

“我听说，你们雇的里一直都有别安的眼线，连你们进了些什么货外面的都一清二楚，你们是怎么保住秘密的？”

既然连最关键的秘密都和盘托出，尼斯也就不打算在这种小地方有所隐瞒。

“第一批石灰是造这座作坊的时候买的，第二批石灰是去年作坊关闭的时候以清洗木桶和防止鼠虫的名义买的。”

“高明，确实高明。”

王子赞叹不已，他觉得自己又学到一手。

以前他觉得一举两得已经很厉害了，现在他才知道还有比这更高的境界。

了却一桩心事，又见识到尼斯的厉害后，王子此刻的心极佳，完全忘记旅途的劳累。从作坊里出来后，他不打算回玫瑰十字商行的总部，而是拉住路克和尼斯。

“我在半路上就听到很多在谈论“卡奥尼的节俭”和易广场。”

看到这位殿下如此兴奋，路克和尼斯自然不会阻止。

路克看了天色一眼，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正是一天之中最炎热的时刻。

他苦笑着说道：“去看看绝对没问题，不过商业区别去了，没必要凑那个热闹，还是在休息区坐一下吧！”

王子并不明白路克的好意，不过当他到了易广场，看到门拥挤的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来的路上，王子就已经听说这里异常繁忙，流众多，却还是

没想到会拥挤到这样的程度。而这里的繁荣越发让他有一种失落感，他想起他的领地。

“哥伦安特能够有这里十分之一的繁荣，我死也安心了。”

路克和尼斯暗自好笑，这话说暮气十足。

“您其实用不着羡慕，就像腓特烈公爵、施利亚公爵和法兰克王不会羡慕那些城邦联盟的掌控者一，后者虽然有钱，但是说到实力，根本不可能和前者相比，前者一旦震怒，后者会害怕得战栗。”

路克安慰道。

他说这话并不是自我贬低，实际况确实是这样。

如果把国家当做来看，那么像法兰克王国这样的大国就是贵族，而各个城邦联盟就是商，商再怎么有钱，地位也总是在贵族之下。

是他们得到阿萨克斯的控制权之后，仍旧对那几块领地非常在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