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借刀再借刀

逊战士的时候起，她们就一直过着类似雇佣军的生活。

星娜在那里发呆，尼斯也是一样，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给不了神战士什么东西。

这群靠替打仗为生，没有战争的时候，她们会狩猎和放牧，这是一种很原始的生活方式，他的那一套东西对神战士一点用都没有。

好在尼斯的脑筋转得很快，一个念猛地跳了出来，有一样东西能让这些神战士满意。

当初从那个冰里出来，尼斯就有一个想法，打算在自己的领地也搞一个这样的冰。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尼斯的想法是从山顶打个下去，一直通到地底几十米的地方，然后斜着再打一个，以便冬天的时候能够运冰进去，反正山脚下就是河，到了冬天，冰有的是。

有了这么一个造的冰，他就可以在冰里种植冰晶莲，饲养霜寒铲虫，甚至还可以试着养一些别的东西。

神战士拥有的那座山谷同样也有类似的条件，或许把冰建在那里是更合适的选择。

夏马恩在被尼斯一伙弄得飞狗跳之后，总算恢复平静。不过私底下一暗流涌动不息。

街巷尾到处都传播着各种流言蜚语，被提到的最多的是国王塞斯蒂安忘恩负义，借刺客的手杀了特尼兹，然后趁着老元帅哈洛克极度哀伤的机会，暗害了老元帅，最后又把军队清洗一遍，全都换上他自己的。

还有传闻说这位国王陛下虐无道，为了供应军队所需，打算把民众手里的粮食全都抢走，顺带还有对付抢粮的办法，其中的关键就是弄一袋发霉的杂粮。

这些传闻的杀伤力绝对比之前帕尔姆到处放火厉害得多。自从有了这些传闻，市面上再也看不到有买卖粮食，而且月中的时候，负责征缴粮食的两个官员被砍掉脑袋，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此刻制造出这些谣言的却已经不在夏马恩了。

让格萨城邦联盟的帮忙把谣言散播出去之后，尼斯就连夜赶往伊比利斯。

在尼斯认识的诸多有钱里，最有钱的就是切尔哈兰总督，也只有这位总督能够帮他实现接下来的计划。

为了保密，他既没有去总督府，也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前往那座有温泉的城堡。

四个月过去了，城堡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因为是翻修，而不是从无到有进行建造，所以大致的结构已经出来了。

平心而论，这座未完工的城堡一点都算不上好看，四周是一片围墙，墙高低起伏，外侧斜度很大，让无法攀爬，内侧却是低缓的土坡，中间是一大片水塘，水塘的底部还高高低低不大平整，城堡的主楼并没有建在中间，而是靠近一侧，这让整座城堡更像是一座庄园，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在这座简陋而又土气的城堡中央架起一座遮阳篷，四周是十几根细长的棍子，顶上挑着一大块油绸。尼斯和四个中年围成一圈坐着，他的旁边就是切尔哈兰总督，因为要谈机密事，所以他们让侍从和护卫站得远远的。

“你真的有把握让法罗迪家族控制下的国家陷粮荒？”

切尔哈兰总督不停地用手指在大腿上画圈，这是他想事时候的习惯动作。

“这三年来，北地的冬季都来得很早，每年的收成都很差，今年的况恐

怕也一样，这并不是打仗的好时候，战争又会导致收成进一步减少，再加上我会派四处烧毁粮仓，这会让灾难进一步加剧……”

尼斯分析着各国会缺粮的理由。

“一旦缺粮，粮价必然抬高，商们肯定会往那里卖粮，你打算怎么阻止？”

安娜的舅舅霍尔顿侯爵问道。

“商追求利润，如果他们知道每过一个月粮食的价格会往上提升百分之五的话，他们肯定会把粮食紧紧地捂在手里。这有过先例，当年马尔默的羊毛危机、佛兰德尔的面危机，都是很好的证明。”

尼斯嘿嘿一阵轻笑，他此刻的模样显得异常诈。

四个中年沉默了下来，他们都在思考，身为商，他们对尼斯举的例子并不陌生。

马尔默的羊毛危机和佛兰德尔的面危机都是为造成的，事实上，他们也过类似的事。去年切尔哈兰总督就和尼斯联手，制造高级丝绸货源不足的假象，还把几种特定颜色的丝绸牢牢控制在手里，借此发了一笔大财。此外，去年的砂糖价格涨了一倍，就是因为很多囤积。

任何东西只有有需求，就可以想办法把这种东西的价格炒上去，炒作的手法其实很简单，先是囤积，然后散播谣言，制造货源紧张的假象，造成有货的惜售观望，绝对可以把价格炒到天上去。

“能够让法罗迪家族尝到苦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但是除此之外有什么好处？”

切尔哈兰总督问道。在他看来，归，利益归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