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母】第六章

时候那只牵着我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最早先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你们别看家没换衣服，这子和简直让我

都馋她的身子。”

” 你咋看出来的？”

” 你们都忘了我以前是做裁缝的？甭管穿什么衣服，我一眼啊就能看出身材

好赖来。”

” 老周家媳儿结婚前身材没这么好啊。”

”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老周吃的多揉的多呢。”

” 哎要我说啊，可指不定是老周啊。” 又一道略带戏谑和暗指的声音传来。

” 咯咯咯咯咯咯” 堆里传来一阵笑声。

妈妈再也忍耐不住” 嚼舌根在说什么胡话呢！” 虽然 妈妈柳眉倒竖俨然

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不过相对于五大三粗的村姑们，娇滴滴的 妈妈说出来的话一

点也没有威慑力。

” 我们在说，小瑜吃吃的真勤奋呢！””咯咯咯咯咯咯。” 堆里继续传

来笑声。

我的 记忆到这里发生了模糊，只记得后来男们回来，们才算收敛了一

点，只是这些照片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了。

念及此处我抱着 妈妈的手又揽的更紧了一些，但 妈妈却没有提起这些让她不

愉快的事，反而语气里带着轻松和温柔的说” 那时候你爸爸在大溪边上想教你

学游泳，你呀说你爸爸不仅长得难看，连泳姿也很难看，怕学了你爸爸的泳姿

也要变丑。还说 妈妈漂亮，要学也要跟 妈妈学，哈哈。”

此刻我感觉 妈妈在笑话当时的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像是为自己辩解般说了

句” 谁叫 妈妈这么漂亮嘛。”

” 妈妈当时因为排练、演出，脚上、手上有很多伤，很难看，更加不能碰水。

所以就没有打算带泳装更没打算下水了，你把你爸爸气跑了之后说什么都不离开

妈妈去玩水，就要守在 妈妈身边。从那以后 妈妈就打算退役，即是累了也是打算

让十指沾一点阳春水做一个家庭主。” 说到这里 妈妈的脸上带了一丝略显尴尬

的笑意。” 可是 妈妈退役之后还是没能做到，反而开了家美容院做起了生意。”

我又想起之前的 回忆，话带歉意和悔恨的说道” 对不起啊， 妈妈。没能在那

个时候保护你，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没有说出那段我认为带给 妈妈屈辱和痛苦

的 回忆，可我不能这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哪怕迟了很多年我也要挺起胸

膛担负起保护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在我将我的 记忆娓娓道来之后， 妈妈反而欣慰的问了我一句” 那你记得后来

发了什么吗？”

在我疑惑地摇了摇之后 妈妈用略带欣慰与偷笑的语气为我复述了当年的场

景：我扭过用稚的小脸看着 妈妈，神严肃的问 妈妈是不是受到了欺负，在

妈妈没反应过来的况下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在大溪边上助跑了几步将石子向那

几个嚼舌的大妈扔过去。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在水里跑步的原因，石扔出

去的瞬间我一下子失去重心朝下猛地摔在水里昏了过去。

妈妈说当时所有都吓到了，还好 妈妈把我捞起救到岸边我很快就醒了，扔

的石子也没砸到这事也不了了之。后来爸爸和同事们回来之后所有嚼过舌

的都假装无事发生过，也没有继续的谈论这件事。

” 该说对不起的也是 妈妈，其实 妈妈也知道在剧团工作有很 多看不起会有

很多风言风语， 妈妈不怕这些！但是你想为 妈妈出的那一刻 妈妈怕了，从此以

后 妈妈不再打算在舞台上抛露面。” 说到这里 妈妈也有些动了，转过身子双

手捧着我的脑袋和我对视，像是要仔仔细细的把我脸上任何一个细节都记脑子

里。

妈妈没有明说，但是我还是读懂了她内心最处的真实想法。她已经不是那

个待字闺中可以抛个绣球坐看众只为博美一笑打的血流的那个黄花大闺

了，婚后魅力不减反增的她在舞台上简直尤如小儿持金于闹市，稍有不如意就

有可能家亡。

” 妈妈！我你！” 我直视着 妈妈的眼睛说道。

” 傻孩子， 妈妈也你啊。” 尽管我知道 妈妈对我的是母子之，但还是

难以遏制在心涌起豪万丈。” 呀，小瑜你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