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箭难防

理好，你扭着脚，冒血，要怎么闯？”叶飘零冷冷说罢，长臂一展，将林梦昙拦腰从马上搂了下来，往肩上一扛，侧耳倾听，道，“雨儿，跟着我，不好走的地方，下来牵马。”

“是。”骆雨湖点应声，心有余悸望了一眼身后道路，默默跟着。

这谷中道路并不算长，转弯之后不久便是一个下坡，一侧山石隐没，另一侧高耸成峰，变为一条山脚通途。

到此，叶飘零离开驿道，也不知嗅着什么味道，一脚一脚浅走了半刻，找到了一个勉强有些清水的池塘。

林梦昙早已彻底慌神，捂着血乎乎的不敢言语，就那么被他扛着，一边哭，一边扁担似的两摇晃。

叶飘零从不是讲礼数的。

他扭看到骆雨湖牵着马跟到附近，没往泥泞处来，就冲她招了招手，跟着转身将林梦昙放在一丛长上，屈膝压住她的后背，拉开她碍事的手，指勾住裙布便是一扯。

嘶啦，弩箭钉穿的小便成了个掌大的，里

白皙染着一片红，正因痛不住抽动。所幸上没有什么要命的血脉，比起打进大腿好处理得多。

林梦昙双手攥着身下的，知道这会儿不是怕羞的时候，只能面红耳赤硬忍。

叶飘零要过一柄骆雨湖的袖中短剑，先在旁边池塘一涮，擦净之后，晃燃火折，将锋锐细细烤热。

“叶、叶公子，叶少侠，我……我怕痛得很，求你……下手轻些。”

叶飘零回来仍用膝盖压住她，令骆雨湖坐在她大腿上，先撕下一片裙布，捏成团，绕手塞进林梦昙嘴里，“咬住，不要出声，引来下一个埋伏，我也救不了你。”

林梦昙呜咽着点点，把嘴里脏兮兮的裙布死死咬紧。

叶飘零手指触一下剑尖试试温度，跟着毫不犹豫一剑刺下，切那弩箭创旁侧。

论怜香惜玉，他比那些伏兵兴许还要差劲些，摆弄子紧凑挺拔的翘，就像在摆弄一块沾了血的面团。

伤处上下稍稍切开一些，他二指一分将箭创撑圆，捏住那半截断箭，看着里面勾的程度，略一旋转，向外拔出。

“唔唔唔——！”林梦昙疼得双脚蹬，下面白腻大腿要不是骆雨湖坐着早已踢起。

骆雨湖赶忙运力压住，视线不自觉落在那白红之上。

纵向伤处被指撑开，两侧白当中猩红，内有肌染血蠕动，不知为何，竟叫她想起了卧虎山庄惨遭蹂躏而死的子，那血模糊的下体。

她咬咬牙，猛一晃，甩开那些杂念，在叶飘零的指示下迅速用清水冲洗掉伤血污，用手帕擦净，把纸包中的收创药混水成膏，捏住皮涂抹黏合，最后用布条斜斜绕过大腿和胯，打结勒住。

林梦昙已经疼出了一身大汗，小衣溻湿，外衫都有了水痕。

但叶飘零还没结束。

趁她嘴里还咬着布喊不出声，他迈步到她扭伤那条腿边，蹲下抓住足踝，真气一探找到骨节错位处，嘎一扭，拧回原位。

林梦昙痛得昂挺背，双手把都拽下一团，捏出一绿汁，额青筋跳动，半晌才缓过鼻息，虚脱般瘫软下来。

叶飘零擦一擦短剑，还给骆雨湖，站起道：“走，你们两个骑马，我跟着。”

林梦昙擦擦眼泪，侧身抚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尖，道：“我……这还怎么骑马？”

“忍着骑，大腿发力，总比走路好受些。遇到危险，我能用轻功跟你们一起加速。没时间了，快些。”他

将一条衣袖割断扯下，“雨儿，给她绑在上，免得她学多了礼数，怕羞。”

林梦昙挣扎爬起，一瘸一拐扶树站定，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恼火，道：“按礼数，我被你摸过，就是你的了。”

叶飘零将剑拿稳，道：“雨儿帮你上药，摸得更多，你姑且算是她的好了。路都走不稳，我要来何用。”

说着，他话锋一转，杀气四溢，迈上一步，冷冷道：“听够了么？”

远远树后，传来一声轻笑，跟着踱出一个阔面红脸、体格壮硕的汉子，上衣紧绷，几乎束不住其中盘结筋，右手握着一把阔背大刀，乌沉沉仿佛凝满了血。

“我也怕看到那姑娘，按礼数，得跟你一分一半。这水灵灵的小妹，从当中劈开，可是大大不美。”

叶飘零望着他手中分外厚重的刀，和刀背近柄处的复杂纹，道：“彭氏？”

来一笑，提刀抱拳，道：“彭异，天道掌旗。来请这位林姑娘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