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实谎言

是这样？”

“是，基本上，据我所知，应该是。”

“你也是？”

她连望都不望我。“我只能保证这一刻我是怎么想，不能保证将来是不是一样。”

“哼，你很老实，不过这样是追不到孩的。”

“哦，难道所有孩都宁愿被骗也不肯听真话？”

“就这个问题而言，基本上，据我所知，应该是。”

我看着青青的侧面，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不时地扫过我的脸。我静静地想了一阵，然后一字字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练习，假如必要，我可以练一世。”

“真要练的话，你记住，一定要练到天衣无缝，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练成之后，尽管来找我试试，看能不能骗倒我。不过你要快哟，你知道，是不能等的。”

她对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会你一生一世，将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和我最初上你的那一刻毫无二致，不，事实上，我对你的每分每秒都在增加，因为，你是我的神。”

她嘿嘿地笑，一面叫嚷：“不行，太假了。”

我涨红着脸，又试了一次：“我想和你一起，过这一世。”

“太短，太敷衍。”

“星月为证，大地为凭，吾，王守心，愿与汝，柳青青，今生今世，永不分离，有违此誓言，天打雷公劈。”

“我现在一听见发誓就打冷战，真的。”

“我生的目的就是和青青一起慢慢变老。”

“我又不想变老。”

“我……”

我已经不记得那晚说过多少麻话了，反正每说一句，青青总有法子挑出毛病来。只记得到了最后，青青摆了摆手，心满意足地说：“今晚够了，下次再继续。”

于是，从那晚开始，我不断苦思冥想，希望想出一句足以骗倒她的谎言。当时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无法取信于她，对当时的我来说，那些都是纯粹的真心话。那时候，如果一定要我在这个问题上对她说谎，我大概只能说，我从来没有过你，真的。但也许，她其实只是想多听几句麻话罢了，对她来说，那或者可以算是一种漫。但对我，却是一种残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