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年的事

朝着门看。

“读你们的书，外面的那个就是榜样，如果你们不愿意来可以不要来，我不会反对，但是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那个年轻冷笑了一声。

他这样说是有感而发。

他是从卡奥尼出来的，是最早跟随尼斯的那批。别提到尼斯大多以辅政官称呼，只有他们叫牧师老爷。几年下来他看过太多的做出错误的选择，最后悔恨不已。

此刻他做出的这个决定看似不近，却可以保证牧师老爷肯定不会反对。

课堂里的那些小孩一听到这话全都低下，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他们的父母也都警告过这事关他们的未来，也事关全家的未来，但是以前不放在心上，现在榜样就在眼前，一切都不同了。

此刻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从课堂被赶出去，外面那苦苦哀求的声音让他们明白这样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小孩们战战兢兢继续听课，几乎同时，在门外的尼斯突然感觉到一阵悸动。

这阵悸动来自于他的胸，那里塞着《大智慧书》牧师对于各种能量波动全都异常敏感，尼斯立刻就感觉一丝类似于信仰力量的东西从学校里飘了出来。

以前他也去过其它学校，甚至还举行一些类似祷告的仪式，却从来没有引出过信仰力。

一瞬间他想起一位教皇曾经说过的话。

“世之所以虔诚的信仰上帝，并不是因为他们向往天堂，而是因为他们惧怕坠地狱。”

以前他对此一点都不理解，现在他明白了。

绪是会感染的，随着那哀求声变得越来越响，周围的旁观者也心有戚戚焉，有的原本幸灾乐祸，但是现在他们也想到自己。特别是站在矮墙边的那些小孩，他们心中的哀伤更加强烈。

尼斯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信仰力”飘了过来。

他同样也感觉到沉睡在《大智慧书》里的赛门老意识正渐渐苏醒。

顾不上看热闹，他拉着玛格丽特和安娜转身进了旁边的餐厅。

现在不是吃钣的时间，所以餐厅里没什么，他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

有玛格丽持和小公主安挪挡着，他飞快地掏出《大智慧书》。艾米丽和尼斯心灵相通，她知道尼斯想什么，立刻跑到柜台前和餐厅的老板闲扯起来。

《大智慧书》现在只剩下一张羊皮纸，看上去和“启示录”没什么差别。这件神器原本净净，上面连一点墨迹都没有，但是此刻却浮现出一行文字。

“我需要更多的信仰力。”

尼斯连忙用手指在上面书写起来：“我会的，我已经找到窍门了。”

《大智慧书》上的那行文字立刻起了变化：“谢谢你，我的学生。”

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尼斯的心一暖，赛门老对他的恩甚至超过父亲，很难想象当年如果没有赛门老的话，他现在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突然尼斯又想起一件事。

“老师，还需要把各式各样的知识送进这件神器里吗？”

“当然需要。”

羊皮纸上显露出新的字迹：“知识相当于土壤和养分，信仰力相当于阳光，两者都是必须的，而且和后者比起来前者更加重要。”

尼斯看着这行文字，心中豁然开朗。

圣徒在生命走到尽的时候，将意识抽离身体附着在某件物品上，借助信仰力量获得永恒，这种状态称作为“圣灵”。

圣灵是纯粹的意识体，根本没办法沟通，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圣灵的描述大多是一些猜测，而此刻赛门老所言却是亲身感悟。

不过尼斯一时顾不上这些，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赛门老。

“我加了万神殿，里面有大量的书籍，可惜我没办法把这些书籍弄出来。”

他刚刚写完，羊皮纸上再一次起了变化：“我已经凝结出知识法则，以后收集知识容易多了。”

“知识法则？”

尼斯大为奇怪：“不是智慧法则吗？”

“智慧太笼统

了，而且涉及领域太广，我舍弃了其它的分支，只选择‘知识’，我掌控的是知识的搜集、整理和传承，这是上帝的启示。”

羊皮纸上最后那行文字带着一说不出的味道。

尼斯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虔诚的表现，赛门老找回信仰，不过他的心目中早已经没有原来那个上帝。

所谓上帝的启示，十有八九是指上帝的教义和其它宗教诸神的差别。

在其它宗教里，从生到死，从战争到，全都有神灵司职，非常完整。

上帝却不同，他的教义里只有光明和生命，没有战争，没有，没有死亡，更没有欺诈、偷窃、复仇这类东西。

纯粹的教义，简单的法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