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笑容，知他胸有成竹，于是道：“公子，咱们是明知此地有异物这才来的，怎可半途而废？当然是要一探究竟了。”

小龙也笑道：“是啊，如果真是些物，咱们更要一探究竟，大凡物滞留间，多因冤屈未伸之故，也有可能与元铫有关，正等着咱们前来呢。”

众都称是。阿紫想到妖元铫一个在王屋山好几百年很是可怜，如果在这里能发现一些与他有关的物事，帮他得成大道，这可是一椿莫大的善事，于是也毅然道：“龙姐姐说的正是，我不怕了，我也要帮他们忙。”

杨过欢然道：“好，大家有此善念，就不怕妖物，但还是小心为上。”说着，他伸出双手缓缓虚按大门，两扇败的大门在嘎嘎声中慢慢向两旁推开，杨过推送的速度极慢，所以大门虽然摇摇欲坠，但仍稳稳的屹立，待得容出，即予停止。

众上前先向门内望去，果见门槛内侧挺卧着一条丈长的大蛇，已气绝多时。

只见此蛇浑身乌黑发亮，脸呈倒三角形，额上竟有寸长的独角，色呈金黄，角下一个贯穿整个部，正是秋菊弹出的落星石造成，但竟无血迹，众都觉得不可思议，阿紫则掩面不敢细看。

秋菊一见这种形，难过的流泪道：“公子，我不是有意的，无端杀生，真是不该。”

杨过已跨进门槛，进大厅，正待安慰，袁明明却已细细观察了这条大蛇，对杨过道：“公子，据妹子看来，此蛇应是修道有成，藉秋菊妹子之手兵解而羽化，对它而言，可说是千载难逢。”

杨过奇道：“此话怎讲？”

袁明明以一粒落星石轻轻弹向大蛇躯体，叮的一声，落星石碰到蛇身竟被弹落一旁，道：“此蛇已有多年修为，非一般兵器可伤，唯

有双目和角下是它的致命弱点，但它闭目时仍然伤它不得，秋菊妹子无意中击出落星石，无巧不巧，竟能正中它唯一的罩门，透脑而出而无血迹，正是道家所言羽化的征象，如非这样机缘巧合，它想羽化可是难上加难，岂非千载难逢？”

杨过正要答话，大家忽然受到感应道：“娃儿言之成理，但杀我守门金刚灵蛇仍不可恕。”

众吃了一惊，杨过却好整以暇，不予理会，他左手伸掌在青石地板的石缝上一划，两块石板立时往两侧翻立，地下出现一个，右袖一拂，那条大蛇稳稳的被送，左袖再拂，铺上了泥土和石板，地上立刻恢复了原状，杨过又双手虚按，缓缓的关上了两扇大门，这才定身朗声道：“在下杨过，与室龙氏等为了元铫太子而来，不知各位可有教我？”

此言一出，阵阵风闪烁，整个厅堂为之耸动，但众已不觉可怕，都凝目定神等待回音。

杨过并不催促，负手四觑，只见正厅甚为宽敞，但布幔帘帷都已腐朽，寒冬之季倒也没有霉味，桌椅??台已无完物，看这景，当时似曾经过打斗，瓦罐花瓶碎一地，字画竹简仍依稀散落，正厅两侧各有门通往内堂，但他们既知这里有“”，当然不能冒然闯内堂，仍与一般作客一样在大厅西侧等侯。杨过虽负手举目而观，观心术却仍四周观测。

过了盏茶时分，杨过转过身来，注视着大厅正中，果然一个音感应道：“杨公子，众位夫，妾沁阳王妃戴氏有礼，有劳杨公子和众位夫远来，惜乎妾身已成异类，宅弟败，难以待客，尚请多多恕罪。”

这个声音听不出多大年岁，但清脆腻的中原音，显是出自大家闺秀。原来北魏自迁都洛阳之后，次年即禁胡语，禁同族通婚，厉行汉化，这戴氏王妃很可能就是汉。

杨过道：“戴王妃客气了，在下等冒昧来访，又失手伤了灵蛇，失礼之至，尚请王妃宽宥是幸。”

戴王妃叹了一气，缓缓的道：“诚如那位夫所言，这是天意，金刚灵蛇应天之命得以羽化，妾不胜欣羡。”她停了一下，又道：“公子怎知我夫郎之名？又何以到此，有烦公子明言。”

秋菊闻得此言，心中稍安，但仍惶惑的开言道：“多谢王妃不罪，小子实是无心之失，但愿金刚灵蛇早登仙界，使小子稍消罪愆。”

戴王妃言道：“这位夫言重了，天意如此，怎可怪罪于你？适才窦氏之言不必介怀，灵蛇或许正要感谢夫呢，也要谢谢杨公子给予厚葬。”

杨过见解了秋菊的心结，很是欢喜，于是将在王屋山遇见元铫之事细细说了，又道：“在下因见元铫太子在王屋山修练多年，仍未能得成大道，又不能离开王屋，其中必有缘故，因此特来到此一探，以明究竟，不想王妃亦仍留在间，想这应是太子未能成道的原因。”

忽然哭声大起，杨过细心一听，竟有二、三十名子之多，不觉大为讶异。

戴王妃呜咽的道：“可怜的夫郎，竟仍在间受苦，妾身……好…恨。”

杨过不便作答，只有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戴王妃又道：“杨公子和众位夫都是仙凡之体，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