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你什么时候能去重庆呢？”

“不知道，学习要到20号左右才结束，我没敢问中间什么时候能请假。”

她懦懦地说。

“别呀，你得给我确定时间啊，我还得给你订机票呢，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呢？”

“你什么时候走？”

她在我怀里安稳地躺着，真像是小鸟依，但是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角的皱纹，当然也能看到她睡衣上襟里露出的白白的颈项。

我的手不自觉地在她的子上捏弄着说：“我明儿就去嘉阳，然后直接从那儿飞重庆了。”

“那我可来不及。”

她也没拨开我的手，但是我感觉她的已经挺立了起来。

“要不……我下周三去吧，那样我也好和学校有个代，我还得问问这个培训有没有什么结业考试，别到最后培训了半天没考试，拿不到证书就难看了。”

我点点，星期三，行吧，反正我星期三会就结束了，后面也正好能有个玩。

“好，但你最好能多请几天假，要不玩得可不尽兴。”

她躺在我怀里，任由我的摸弄，过了好一会儿说：“其实，炎彬，我想明儿是星期五了，下午课结束了我就回一趟宏阳……看看你爸怎么样了？”

我听出她的声音像是在问我，生怕我不高兴似的，其实我知道她的心不可能离开我卧病在床的岳父。此刻的她就像委身于两个男之中，一面是责任，一面是激。

我了解她的难处，忙说：“好啊，中间这么长时间，是要回去看一看。”

“是啊……”

她看我没意见似乎长舒了一气：“后面还要出去玩，不回去看看，我玩也玩不开心。”

我知道她是个矛盾的，在这种事实面前，没有哪个是不矛盾的，但是我其实有一种隐隐的担忧，这一回去看到岳父她还能受的了吗，

还能回来吗？

我不自觉地坐直身子说：“你……要不我和你一起看看吧，我也有段时间没看他了。”

“你不是明天要去嘉阳吗？”

的确是，差点脑子一热就忘了，只有无奈地点点。

“那行吧，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吧，要不我让开车送你去吧。”

“别麻烦了，就大半个小时的事儿。”

“那你看看就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

“哪能看看就回来，肯定待两天，看看他咋样了，再给他烧点什么好吃的…

…要不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听她的声音有点低沉了，低看时，眼睛里确实泛了红。我也知道说什么好，怎么安慰她。

半晌，她说：“我周下午就回来……去看看，我安心点。”

我拍拍她的肩膀：“那我在重庆等你……我给你订周三去重庆的机票了，可能周一的时候你要去拿一下票。”

她抬朝我笑了笑：“好，我没事。”

虽然是笑的，但我还是能看出她眼神下的忧郁。我觉得我的心有种痛痛的感觉，于是我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周五和张振国去嘉阳。

曹兴华热地接待了我们。说：“要不是你们的鼎力支持，我的公司也不可能开起来。”

我笑笑说：“曹总厚积薄发，能力使然，我们之前的合作还是非常愉快的。”

他笑笑说：“老贾已经给我打电话了，问了新世纪游乐城的调研项目，我是非常幸运地拿到这个项目，关键是在政府那边找了，但是确实做起来有些吃力，这个项目的总价值在500多万，不小的盘子，现在这边的调研力量真的难啃下来。”

我笑笑说：“老贾都说了，我就没必要再谈了。”

曹兴华说：“别啊，他是说要拿走，只给我10％，我觉得这太难看了，我这还得迎来送往的，而且也是我公司第一个大单子。”

“贾总都说了，我能说什么呢？”

“纪总啊，你就不要客气了，我知道你现在可是位高权重，在润州睿达你是真正的业务专家，老贾说公司要提你当副总啊！”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老贾还真到处说。我很是疑惑，很快明白，这是他估计的，大家都知道了，姜雨秋也就知道了。厉害！我笑笑：“曹总啊，贾总是给我颗糖吃，让我甜甜嘴的，而且还没给到手，权力自然是没有的。”

“那咱们哥俩这关系，不说什么权力不权力的，就这个私，是不是……”

曹兴华一脸谄媚相。

我知道我们公司惯例是不会给出20％以上的，所以沉吟一下说：“那这么说，曹哥你说多少？”

“20％怎么样？”

他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

“15％，我觉得只能这个数，否则我没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