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个项目就是要出个方案吗？后续的运营中的调研和经营决策参与吗？”

“我这个没别的本事，就是善于搞关系，不瞒你说，我还真收买了一个伊藤洋华堂市场部的主管，他跟我说项目当然是配套的，比稿成功的企业，后面自然拿项目。”

“这个项目的经费是多少？”

我问，当然关心标的额。

“这又是机密，不过据我所知，大概是450万，加上后续应该能有个小千把万。当然得比稿成功才能有。”

“也就是说，你得给他一个很清楚的方案框架，中标后给他方案细节，然后拿钱，是吗？”

我大概知道整个流程了。

“是啊，就是的。”

“那你前期投还蛮有风险的。”

我咂咂舌。

“是啊，所以你要是能来帮我过这关，我就谢天谢地谢了。”

他朝我作揖。

“你要我做什么呢？”

他顿顿说：“这个项目我真是没有合适的选，你要能全面负责就更好了。”

他看看我，知道可能我不能一直待着。

“但是估计你不行，要不这样，你先帮我在成都把方案框架拿出来，大致的框架就行，我让在你的思路下把它细化了。你看怎么样？”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念，也许这是我这位兄弟对我的能力的一种验证，看我到底在项目上的运作能力怎么样？也许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邀我加盟的信心吧。我的一争强好胜的心气儿陡然就上来了。

“好啊。”

他很惊喜地看着我。

我不容他说话：“但是我不可能坐下来这个事，而且我对零售行业也不是很了解，到底能做成什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的，细节问题我会想了以后再和你谈，我的条件是第一我需要一个星期左右在四川放松一下。”

他呵呵笑，估计也是一块石落地了：“知道知道，你孝顺、孝顺。”

“送走岳母，我就去找你。”

他正色说：“顺便把车还我。”

“你就这出息……我先说好，去你那做这事，是帮你忙，但是不白帮，我不想让你欠我什么的，你得给我工资。”

他可能没想到我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谈钱的事，不由得紧张。

“多少？”

我伸出五个指。

“五万，行啊！”

他觉得我还算没狮子大开，当下心来。

我摇摇：“五千，多一分钱不要。”

他疑惑地看着我：“神经病啊，你这叫我……”

“就这么定了，别瞎客气，这个项目从到尾，做成做不成，五千块钱就是价，我不是帮忙，是挣钱呢。行不？”

他看着我坚定的态度，抿抿嘴：“行吧。”

“另外拿这个钱呢，我的想法是我们一定要分清楚，老话说朋友无生意，拿钱了咱们就是上下级了，我做技术，但是决策得你自己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我尽量去做。框架拿出来以后，我就回润州。如果项目上还有什么要做的，你可以我，或者如果我有时间来成都都行。”

他都点得跟捣蒜似的，就差没流眼泪了。

我就怕他说什么感肺腑的话说：“别停着了，走吧，不打算给我接风吗？”

他似乎才从仙境里出来，发动汽车说：“哥啊！你……我怎么谢你呢。我怎么就觉得你就是我的恩呢，每次我遇到问题，你真能帮我……你就是上帝吧？”

又恢复了他油嘴滑舌的一面儿。

岳母九会开的其实很无聊，无非就是请一些所谓的那些打着政策智囊机构幌子的研究所的专家来做做报告，然后就是协会的那批领导对这个行业进行分析，最后还有些什么颁奖什么的。

第一天上午就有协会的工作员找到我说让我在第三天的时候别离会，到时要领个什么奖。我就奇怪了，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小不小大不大的，会有什么奖呢？

我给老贾打电话说这个况，老贾最关心的是这个奖要不要钱。我说还是领导睿智，一下子就抓到问题的要害了，我得问清楚了。找一问才知道是年度最佳企业责任奖，还是十佳之一。

他们暗示我们应该给协会一些回馈，我问多少，他们说十万二十万都行。我跟老贾说，老贾鼻子都气歪了，还是说行，钱很快打他们账上，就当是花钱买个牌子呗。也算是业界肯定了。就给他们十五万，叫他们买糖吃去。

除了开会就是和业内的朋友在一起胡吹，其实基本上不谈业务，不谈客户，在这行里，谁都防着谁。

前两天的晚上基本上就是和薛明宇和他的一帮朋友在一起喝酒，其实我的心也不在喝酒上，薛明宇看还是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