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渡边的手腕

神。

“……哟哟，还会做饭，每天都不用上班的真是个家庭煮夫。”曼曼怯怯地望了我一眼，轻轻嘟嚷道。

“你说什么？”

“啊……没……我没说什么啊……”

“你出国出了四年欸，亲的曼曼同学，居然不会烧菜？每天都吃那些汉堡沙拉？”

“要你管。”

我现在算是切认识到她是个怎么吃也不胖的了：和黄油酪打道打了四年，居然还那么瘦！

对付完她之后，接下来就是去接雅子赴约。由于我这是第二次去见伯父，除了打扮得模样之外，开车的时候也格外地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在雅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三轩茶屋附近的一家饭店门。

这次伯父并没有搞什么大排场，选择的是一家别具京都风味的传统饭馆。

饭馆外装修着低低的木檐，暮霭低垂，你甚至可以透过磨砂玻璃的大落地窗，依稀辨别出那些格子包厢里欢快进餐的的廓，以及那些垂手而立的穿着色樱花和服的侍应生们。一切的一切，彷佛带进了五百年前幕府统辖之下的时空。

“请问先生有预定吗？”依旧是东洋风的迎客微笑。

“有。渡边。”

“好，先生这边请。”

进格子包厢，首先眼帘的还是伯父那颗油光闪亮的脑袋。

“伯父，您别来无恙。”我抢在雅子前行礼说。

“喔，你们来了啊。坐吧坐吧。”

我注意到伯父的长眼睛里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而在仍未上菜的矮桌上则摆放着几份东京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和雅子在伯父左右手两旁跟上次一般坐定之后，对望了一眼，雅子轻轻地咬着下嘴唇，似乎不明白自己老爸怎么一下子捧出那么多报纸来。

“小金，这几张报纸的版，你先都稍微看一下吧。”

伯父鹰眉一轩，直截了当地把报纸推到了我的面前。

恭敬不如从命，我朝伯父点了点，按照报纸的期开始浏览了起来。

第一张是十一月十七的，报纸的版右下角刊登着这样一个标题：〈老牌艺之突然袭击：明智老师是否重新复出？〉文章里简要报导了上个月在横滨的表演，后面竟还有对伯父进行的简短采访，在采访的最后伯父略带提了一下，他曾经关注过明智老师弟子的表演。

第二张则是紧随其后的十八号报纸，版上刊登了一篇评论文章，标题是〈扶桑古技艺究竟走向何方〉。文章中大致介绍了目前扶桑的几项传统艺术，例如能剧、形净琉璃，最后较短的篇幅里则指出了绳艺目前的尴尬现状。

第三张是二十三号的报纸，时隔一周，平面媒体再度将一个富有争议的话题拎出水面：〈色抑或艺术？在体上走钢丝的〉。文中提到了先前在横滨的表演，而我的名字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报纸上。报纸甚至作出了一项路调查，有百分之七十六接受调查的年轻承认，他们是从某些成片中第一次了解到这项技艺的。

第四张是二十五号的报纸，也就是这张报纸上，出现了趣店老板娘所提及的我的黑白照片：〈千岛彼端的男子，文屋康秀之传承〉，文中主要的内容当然是介绍我了。

意料之中，我莫名其妙的红了一把，真的完全是由伯父一手办的。

我的目光刚移到这篇文章的下方，耳畔便响起了伯父略带威严、又略带调侃的声音：“呵呵，接下来的事可都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并不是个多话的，伯父更是在政坛多年的摸爬滚打中锻链出了一双能看穿心的眼睛。眼神流里，我跟伯父已然明了了彼此心里的意思，根本不用再

多说一句话。放下报纸，两个男中间，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咬着感嘴唇一脸雾水的显得格外可。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啊？”

“喔，给小金看看你们不在的时候，有关于他师傅明智老师表演的报导而已。”

伯父似乎不欲自己的宝贝儿掺和进来，抬了抬眉毛笑着说。

“嗯，我真的是没有想到，社会回响会这么大呢。”

我索也顺着伯父的话接着说道。

雅子一听我们在说半个月前的旧事，对此不大感兴趣的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跟伯父扯起了新公寓里的一些琐事。

我其实一直是一个既不能给身边的带来充分的安全感，自己也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这是由于太多的事潜藏在心底，即使在意，也会被表面厚厚的慵懒与颓废遮盖而无法被看穿。

解铃还须系铃，可是那系铃早已曲终不见，无处可寻。现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我所有的力量保护我的，我必须变得强大，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事业了。

正如伯父所说的，他已经帮我搞定了最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