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笨妖精的私密画册

“……为什么？”

“呀，老公，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吗？”

曼曼见到我一脸崩溃状，皱了皱小巧的鼻又不忘损我一句：“嘛，也是，尤其是漂亮的，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条件下，她的心理状态就如同这张画里的小猫咪！”

说完，曼曼翻出了第一张在路灯下守著鱼骨打哆嗦的画，“温饱的问题都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你知道她们心里的怨念有多大吗？”

“怨自己的老爹老妈、怨这个世界、想要找机会报复舍弃她的男……这些念都是很容易滋生的。”

“……嗯，继续。”

我不得不承认，曼曼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我从远山瞳的目光里却没有发现类似于这样的绪。她是个天生善良的好姑娘？抑或是演技超强的老手？

我正

在疑惑间，却听曼曼接著说道：“然后，有一个能让她吃饱喝足的机会出现了。这个机会可能和她身边的同学有关，可能是她同学带坏她也说不定。你看，被一个穿著学生裙子的影抱走了！”

曼曼的手指继续指向了第二张画。

“这个其实很明显啊，你们两个大男可能想得太多了吧。”

曼曼紧接著翻到了第三页，也就是小猫匍匐在男膝盖上的画面，“你的小美既然在这里租房子，就不可能是别包养的二。你说她家境不好，她租房子的钱是哪来的？蹲在西装革履的男的膝，不就意味著……”

“是靠著她仅有的本钱，在苦海里挣扎出来的咯？”

曼曼的猜想的确很有道理。半个下午，三纸涂鸦，一个寂寞独坐所流露出的感，她对于自己生活的认知……

曼曼的解释是如今唯一能够把我所有疑惑都解开的一种。倘若真相如是，谁会是那个教会小猫咪用这种方法来“自给自足”的？她们这个小团体，难道都是……

“喂，死相！”

曼曼看到我恍若失神的样子，香肩一扭推了我一把，将小本子拍到了我的胸：“死男……你那么在意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什么？还嫌我不够闹心，想再多几个，是不是？是不是？”

“啧。”

我一把攥住曼曼的手腕，摇了摇：“我可没那么大胃，也没那么大胸襟，想要解救一个已经习惯靠这种方式赚取零用钱的生。但是这件事不妥，大大的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啦？”

曼曼却是不敢大声说话，只把纤细的手腕在我的指尖扭：“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帮这个小美？”

“帮不帮是另一回事。曼曼，你想，要是真的跟你说的一样，那么她们那一屋子岂不是全都有可能是援妹？每天住在她们对门，想想就难受……”

我觉得不妥的就是这点。虽然我一直认为一个只要保持心灵上的纯洁和善良就是好，但是为了赚零花钱而出卖体的孩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吗？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一屋子……

“可能我说的不对呢？”

曼曼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手腕抽出去，索也软了下来：“你不如再去和那个小美接触接触，搞清楚再说。”

“怎么接触？我现在都被你说得有心理影了！”

“咦？你玩的小聪明不是挺多的……而且老会找藉了……我都不来说你了。”

曼曼朝我轻啐道：“你要想帮她的话，在这个猫咪后面写点字，例如“有事要帮忙的话来找我”之类的，等会儿出去把这个东西扔在走廊里面。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现在就好像当时的我一样，满肚子的憋—没地方诉说，看到了你的留言一定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然后肯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自己问个清楚就可以咯。”

听完这番话，我攥著曼曼纤腕的手指不由得松了开来。她说得不仅合理，而且是很合理，但是她的语气和神却让我没来由得惶恐——正常起来的她，根本就像是一个在帐下献计献策的幕僚，一个一点嫉妒和私心都没有的非形象。

“曼曼……你，其实会在意我跟别的……”

我话没讲完呢，曼曼又抬起另一只手臂推了我一把：“欸，本小姐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大刺刺扔在她们门，这样的话其他就不会注意，而她却一定会发现。晓得哇。”

“你……”

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开询问这个问题了。

每个都有自己不同的一面，犹如很多面凹凸不平的镜子，里面映出的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苏苏和曼曼无疑是自我分裂最为离谱的一类，我很庆幸，已经足够称得上伪装大师的曼曼，她的另一面也是可善良的。

可得睿智，善良得坚强，但一时间却让我无所适从。

我知道我的表虽然依旧很无谓，但是眼神已经不可抑止地向她传达出了内心的讯息。曼曼抽回了胳膊，在床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