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世之才

如今空虚，哪里能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今便将他们一网打尽，好为大出气！”

秦霖一看确是如此，也笑道：“叶行远故弄玄虚，一个穷乡僻壤的秀才，哪里懂什么兵法，是我多虑了！”

他们两率民加速前进，邹海、师爷徐徐退却。此时已差不多是三更天，天色漆黑，星月无光。晚上风大，峡谷之中呼啸有声，周边树木晃动不止。

民赶到窄狭处，两边都是枯的灌木。秦霖面色微变道：“欺敌者必败。南道路狭，山川相。树木丛杂，倘彼用火攻，奈何？”

秦霖心中一惊，然则还在自我安慰叶行远不会有这个本事，张盛听到他的话却是猛省，四面一看，即令民止步，但此时却已经晚了。

只听背后喊声震起，早望见一派火光烧着，随后两边灌木亦着。一霎时，四面八方，尽皆是火；又值风大，火势愈猛。

民慌，本来他们就不曾经过练，不过是乌合之众，遇到这种特殊况哪里还会有纪律？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邹海大笑，回赶杀，张盛冒烟突火而走。

秦霖一介书生，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拼命鞭打骡子，也不辨方向，胡奔逃，好不容易冲出火海，却撞见对面一队马。叶行远持宝剑安坐于独车上，大笑道：“秦兄，别来无恙否？”

叶行远本想在县城之中淡定装，但终究还是坐不住，尤其是听说秦霖也同行而来，便起了杀心。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这推演空间之中若是任他回去，只怕还会再出什么谋，倒不如一举杀之，彻底将他赶出省试。

秦霖魂飞魄散，大叫道：“叶行远，我们只是在考试，你敢杀我？”

这话没没脑，叶行远身周团练完全听不懂，只听叶行远的吩咐，取竹竿长枪，朝着骡子上的秦霖猛捅。秦霖虽有浩然之体，也算力大，但疏于武艺，哪里挡得住这几十竿枪的攒刺，不多时身上便被穿了几十个窟窿，一命呜呼。

叶行远只觉得手中宇宙锋宝剑陡然一沉，又现光华。他抚摸剑锋安抚，看着秦霖的身躯化作星星点点的光屑消失无踪，淡然而笑。

“啊呀！”贡院之中，秦霖痛呼一声，身周雾气砰然崩碎，一黑气体。虽然睁开了眼睛，浑身却像是羊癫疯一般抽搐个不停，神呆滞，吐白沫。

“这策论大败，难道是被杀了？”考官见得多了，秦霖这种况必是在策论推演幻境之中受挫，吃了大苦，说不准就是犯罪被砍或是为流民所杀。

这种幻境之中的死亡当然不至于危及命，但对神上的冲击极大，纵然是秀才也经不起几次，看秦霖这副模样，只怕得好好将养几年才能恢复了。

有考官惊奇道：“秦霖也是一方才子，按说策论之中纵然未必能够过关，但至少也不该受挫如此之重，莫非是他过于行险？”

有摇，“此身周之气，一直不过是灰白，显见面对难局实无一策，什么才子？真是欺世盗名！”

一众考官议论纷纷，却没注意王学政暗自握拳，用力过猛之下，指肚都微微发白。让秦霖去对付叶行远，

居然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这秦霖号称有解元之才，就才这点本事？

此时突然又有叫道：“快看！叶行远身周之气，从淡青而至青色，隐隐有金色混杂。难道是百年不遇的惊世之策现？”

此言一出，顿时就没有再去关心倒霉的秦霖，自有小吏将他抬出考场，给家属处理。考官们的注意力，全然被叶行远身上的异象所吸引。

原本笼罩在叶行远顶的三尺青气，颜色变得更，宛若苍穹流转，幽不可测。而在这青色之中，一道金线蜿蜒而起，就如游蛇一般游走不定。

这是说明叶行远的治流民之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甚至有可能成为难得的惊世之策，可为后师表！这区区一个秀才，如何能够解决大朝末期未解的难局？

考官们都是骇然，不知道在推演空间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此时推演幻境之中，叶行远却正笑逐颜开，正在编练受降的晋山县民，县内县外都对他心悦诚服，直呼英杰。

经此一役，叶行远名声大噪，周边诸县都在传扬他的威名，所谓“轻取民用火攻，指挥如意笑谈中。直须惊凶徒胆，初出茅庐第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