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泉,至少,不会全部地谈及它。
“她还说过她不需要我的帮助吗?”塞雷娜一边问道,一边舔着沾在手指上的巧克力。
“是的,她是那样说的。”米卡直言不讳地答道。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她若有所思地说,“不知她是否真的知道所需要的演奏水准,不知她是否能够保持这种水准。当然,她也许是对的,她可能已经能识别出她需要阐释的物质刺激,”她的声音轻柔、温和,充满了安抚、宽慰。他目光旁观,盯着灯光下的玻璃鸟。
“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米卡?”她继续说道,很不
愿地强迫他。
“一个月,至少六个星期,”他答道,“它进展得相当快,感觉也相当的正确,不过我要一直弹奏它,探索它,扩展它。它是非凡的,注意,那乐曲正在我心中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它似乎总是伴随着我,即使我不能经常意识到它,有时候我会突然明白我该怎样去对付它。那有什么意义吗?”
“斯确文思克说过类似的话,亲
的,”塞雷娜讲道,咽下一大
油。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可惜你不是个美国
!他也跟着她笑起来,这是只有他们俩才能明白的过去的笑话。“当然,谱写美国音乐的方式会简单点。”他开
说道。
“所有你必须做的,”她接着他的话题说道,“是成为一个美国
,然后谱写你希望的任何种类,任何形式的音乐!它们有着什么样的不可能的名字。维吉·托马桑!
“我们有着不可能的名字,”他评述道,突然变得很严肃,“塞雷娜,米卡,我们过的是怎样的不可能的生活。”
“塞雷娜这个名字适合我,”她平静地答道,伸手去拿酒杯。
“今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突然地说道,“晚饭前我和马克斯喝了些酒,他对我谈及——公司,谈到了他拓展事业的计划以及生意上的
况。实际上我并没有注意去听,我的心思全在‘拥抱’这个乐章上,随后他提到了萨莉。”她完全怔住了,一动不动,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
“我肯定是流露出了什么,也许并没有。他紧接着就转、变了话题,问你在哪儿,是不是有一些问题。”
“然后呢?”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只是稍稍言点好奇。
“然后我就笑了,上帝助我,事
突然看上去如此荒谬可笑,如此稀奇古怪,如此奇怪巧合。我想我冒犯了他。”
“巧合?”她问。
“萨莉,原来是,是他在——公司的助手。”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颜色。她很高兴地看到,她的手相当稳定地握着酒杯,然后把它举到嘴唇边。
“实在是一种奇怪的巧合,”她轻声说。可能是酒瘾上来了,也可能是由于激动不安,她一
气喝
了杯中的酒,又递过杯子要求斟满。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是的,”米卡应道,给她的空杯子重新倒满酒,“后来我想……但是马克斯不够敏锐,不够狡猾,还不能像那样去玩心灵游戏,他是不是这样?塞雷娜?”
“狡猾?马克斯?敏锐?马克斯?”她的语调里流露出些逗乐的味道,她觉得米卡的话很有趣。
“噢,米卡,亲
的,那很荒谬,很可笑,同……”她想找个合适的类比,但是一时却想不出,“它很荒唐滑稽,”塞雷娜果断地说,外表上很平静。她闪电般快速而清晰地想起开始的时候,她确信马克斯肯定有一个隐藏着的议事
程。
她确信在马克斯的酒里加进了春药,使他受潜在欲望的驱使,知道他有些什么计划?她理了理混
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马克斯身上。
无论她起先有怎样的怀疑,但那次当她看到他坦诚直率的表
时,她的疑虑消失了许多,感到了些安慰。那是在马克斯来
内瓦的第一个晚上,她偷偷的翻阅他的文件,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但是他一脸坦然,好像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除此之外,他乐意沉溺于与弗兰卡的
游戏之中,他表现出来的永恆的,无
穷无尽的柔
都使她减轻了忧虑,解除了戒心。
“有些事
听上去是不真诚的,不真实的。”米卡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
“他不可能像他装出的那样对音乐一无所知,否则——公司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米卡说。“我不该想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亲
的,”她心不在焉地答道。
“吃中饭的时候你不在场,”他提醒她。米卡想起弗兰卡在听到马克斯居然说错了最基本的音乐常识时,脸上浮现出惊讶恐怖的、不可思议的表
。
“是的,当时我不在,”塞雷娜说着,忽然打了个哈欠,露出她漂亮小巧,尖利洁白的牙齿。“也许他仅仅是,唉,仅仅是模仿你,而显得滑稽可笑,我这是不是英语表达方式?”由于没有真正的国籍,塞雷娜曾经采取对最平常,最通俗的事,表现出一种全然无知的态度,这经常使他感到很有趣。
“是英语表达方式,”米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