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光奏鸣曲

话就意识到自己讲错了。夏娃在——公司能赚很多钱，老实说，薪水非常高，而萨莉所得的报酬至少是她的两倍。

“噢，我不知道，我过得非常好，”萨莉说道。

“不过，我不是指这个……”夏娃很快地了一句。

“是的，不是这个，”萨莉表示同意，环顾了一下房间，“不是这个。”

“你可以比现在做得更好，”夏娃别有用心地说。她的神经紧张得直跳，她从来不会冲动失态的，但是她觉得时机

已经成熟，现在如果犹豫不决，拖延下去，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马克斯不在伦敦，萨莉正怨恨不满，夏娃可以利用这种怨恨，尽可能大胆去做任何事，而且，尼古拉就在隔壁的屋子里。

“哦，”萨莉态度不明朗地应道。

“放松一下，来，喝些香槟，然后让我们各自摊牌，公布自己的打算，说说心里话。”夏娃柔声地说道。萨莉仰躺在睡榻上，而夏娃则坐到铺着大垫子的地板上，她的右臂轻轻地靠着萨莉的双脚。

“我想，”夏娃开说话，她微微移动了下，这样她身体的一边可依着睡榻的边缘，她的金黄色的发轻轻地擦过萨莉的双腿，“我想马克斯需要清醒一点，也许我们可以帮他一下。”钢琴的声音飘进了屋子，悠扬流畅，宛转动听，萨莉从床垫上抬起，仔细聆听着，这是箫邦的《革命舞曲》是让们拿起的号角，她模糊地想到。

“我不能肯定我是否真的想要帮助他，”她突然说道，自己都感到有点奇怪。也许是屋子里的油画惹恼了她。她确切地知道每一幅油画是花多少钱买来的，也知道每幅油画在过去的年月里增了多少值，涨了多少价。对面墙上那幅令讨厌的红绿斑剥相杂的画，它的价钱可以支付她一年的薪水。

“让他清醒一些，也许是对的。但是我想现在我不会太宽厚，再大慈大悲。嗯，古尼拉是非常好的，对吗？”

“亲的，他是举世无双的。而且容易合作的。”夏娃补充道，又往萨莉的空酒杯里倒了些香槟。

她把酒瓶放回桌子上，抬起右手搭在萨莉露的腿上，然后开始轻轻地抚摸，萨莉觉得自己有点晕目眩，香槟的后劲和夏娃手指在她小腿和大腿上令陶醉的触摸，使她的脸涨得通红。“也许马克斯仅是对小提琴太疯狂，太偏执了，”

萨莉欣赏着萧邦的音乐，若有所思地说。“也许马克斯除了早期与米卡的成功合作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观众们所想要的，所期待的。”

夏娃的手往上移，一直到大腿的顶部，“你说得很对，萨莉。不过，你总是全力以赴地着手瞭解社会的脉动，大众的绪，而马克斯仅仅只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市场调查报告上。”

她的手指踌躇地，甚至有点偷偷摸摸地滑向萨莉的阜。

“确实如此，”萨莉说道，她想起上次与马克斯的简单争论，就在那次争论之后，马克斯决定研究调查弗兰卡的况，“非常正确，我有时候想知道……”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又喝了一大香槟。

“什么？”夏娃诱哄道，她的手突然停下不动了。萨莉下意识地弓起身，迎向夏娃的手，她稍稍移动了一下，正好能让夏娃的手指擦着她的阜。

“不知他是否迷恋塞雷娜，被塞雷娜弄得昏昏脑……”她顿了一下，又重新开说道，“不知弗兰卡是不是马克斯回到米卡和塞雷娜那迷圈子里的唯下办法，不知他是否能看到那点？”

“萨莉，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了那点，”夏娃感伤地说道，心中却暗暗的狂喜、得意。萨莉的话尽管可能有些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但是她的不满，她的抱怨是溢于言表，很明显听得出来的。

“那就是为什么尼古拉会有帮助，会很重要，特别是对我们俩。”她的食指滑进萨莉的唇间。萨莉已经湿了，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

“不，我没有看到这一点，夏娃。马克斯不会感兴趣的，”萨莉答道，微微扭曲着。

“他很快就要同弗兰卡签约，她会同意合约案上的条件。”夏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萨莉几乎没注意到，她说：“马克斯去找那些小酒馆里的钢琴师有什么用处呢？没有录制过唱片，没有参加过大型音乐会，只不过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

“这是个问题，那么你怎么看呢？”夏娃催促道，她的手指停了下来。

“要做公关，要打出自己的招牌，提高知名度，”萨莉无意识地说，本能地拱起，“他必须有莫斯科音乐学院造过的引注目的学历，也许他该有个悲惨的身世，在苏联时代的末期，他的机遇和运气消失了，美梦碎了，他可能是受到迫害的民主士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争取权而与。。发生冲突，诸如此类的东西部有助于他的形象，有助于他引起们的注意，否则的话，马克斯是决不会感兴趣的。”

夏娃的眼睛一亮。这是多聪明的想法！萨莉是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的，或者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