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些损害，但那几分钟，他是一个真正的男，这对他来说是少有的事。

即使罗克斯拉纳也只能使他的体达到一定程度的激动和震颤，通常况下，他的快感是支离碎的，最好的时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玛丽塔和莉拉齐心协力创造了奇迹，他在那轻松时刻，差一点要哭泣流泪。

他没法对她们掩饰了自己的真，他想拜倒在她们脚下，向她们恭顺致谢，他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种超然的态度。当然，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永远都不能让她们知道他的感受。不过，有一件事，他已经清楚。那就是不管卡西姆带来什么，也不管他如何威胁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弃她俩。嗯，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哈曼德设想了几种可能，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过一个拱门，上面有紫红色攀缘植物。

到了奥特莎米的房间，他对为他开门的仆点了点。在门，他脱掉靴子，穿上室内

鞋，鞋子放在地砖的垫上，总是为他准备着。

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宁静和少有的漂亮打动了他的心灵，使他平静了下来。

薄薄的隔板把房间隔开，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风景画，高山上开满了李花。

一边是她睡觉的地方，有几个存放衣物的红漆橱柜，另一边是她的起居室。屏风前面，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个盆景。

奥特莎米正在房间那一的角落里作画，看到他进来，抬起，脸上带着微笑，优雅地站起来，迈着流畅的碎步朝他走来。当他多年前第一次认识她时，对她这种步态弄得神魂颠倒。她乌黑发亮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系住，笔直地垂落在背上，擦到红黑相间的和服底边。她弯腰鞠躬，纤细、白晰的手叉在胸前。

“欢迎圣哈曼德，”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喝点茶好吗？”哈曼德跟着她上了一张木制平台，上面放着一张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米色灯笼，与铺在桌上的桌垫一致。灯光透过白色的，薄薄的纸散发出来，他坐下来，让自己放松。

奥特莎米一边沏茶，一边向他说着一些琐事，他注视着她优雅的一举一动，心不在焉地答着话，他在仔细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一个平静的场景，几只鸟栖在满黄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经冷静了一些，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单纯颜色所形成的那种超然气氛以及她端庄、谦逊的风度使他镇定下来。喝过茶，要请她喝歌，弹琴，也许他们要一起冼个热水澡，让她用莲花香油按摩他的皮。

除了奥特莎米那沉着冷静的东方美和那有学问、文雅的艺术才能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莉拉她们带来的更危险。

玛丽塔睡得一点也不好。她的梦中充满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那么的孤独和悲伤。卡西姆不轻易付出真，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像着他是如何焦急不安地寻找她们，他会用出一大笔钱支付预料的赎金，他的任何一位债权一定正在床上哆嗦发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会变得残忍无。他向她证明过好几次，她和莉拉是他快乐的源泉。有时她也考虑他放弃她俩的可能。

睡梦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怀中，面颊紧紧贴着他露的胸部。他吻着她的秀发，托着她的脸，亲吻她，她品味着他的嘴，当他在她的嘴里探索时，她感受着他那温暖的、湿漉漉的舌。凌晨，随着她身体的一阵颤动，她醒了过来，脸上挂着泪水。她用手把它们擦掉，使自己与莉拉后面的曲线一致，贴着另一个温

暖的体，感到舒服极了。很快，她又睡着了。

当她完全醒来时，房间里依然幽暗。一时间，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接着，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灯，窗户上锻铁黑窗花格映衬着明朗的天空。

当她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时，心里阵阵作呕。她被劫持到这里，加布里一定提了很多建议，这样哈曼德就能够为了某种编造的雪恨，对卡西姆进行报复。加布里好像成了她的敌。她的世界已经混颠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哈曼德，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无的、短暂的快乐时，他才出现。

哈曼德从她们的体中获得那么美好，彻底的温柔甜密，却没说一句感谢的话，相反，他竟猝然离开，还威胁、恐吓她们。

玛丽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来，说一些令鼓舞的话，然而，莉拉在她身边酣睡着，乌黑的秀发鬈曲地披散在枕上。玛丽塔弯下身子，伏在莉拉的身上，她纹风不动，呼吸均匀、沉。她在喃喃自语，在枕里埋得更了。

玛丽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弄醒她。玛丽塔站起来，轻声轻脚走过房间。银盘上放着带盖的、有柄的大水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阵凉爽的微风从开着的窗户间吹进来，能嗅到尘埃和略有碱味的海水气息。

她判断不出是什么时间，但想天快亮了。因为晨鸟已开始啼鸣，报晓。从窗户里她能看到下面遥远的运河，模糊的水面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