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她仍然在卡西姆的后宫。”

由于谈到卡西姆，即刻一种不谐调的气氛融进了他们的谈话。她发现他后悔刚才的问题。他皱起眉，好像对自己很不满意。然后，他又很技巧地把她引到其它的话题上；很快地，她完全被他在海上航行的经历吸引。他的谈话栩栩如生、生动迷。许多地方都带着敏锐的察力和极其幽默的色彩。他的成熟和经历都使感到和他在一起谈话要比和一个年轻在一起谈话更有意思得多。当他笑的时候，他分得很开的两只眼睛闪着微光，但在皱纹的包围下，几乎都看不出来了。

她发现，她非常快活和他在一起。几乎忘了问他，她是否可以获得更多一点的自由。当他建议说时间不早了，她该走了的时候，她感到很失望。现在，莉拉很可能还在和奥特莎米在一起。她们俩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照看。再说，蜷伏在他身边是那么的舒服。他的手臂放在她的大腿上，他的手抱着她的膝盖。葡萄酒使她的身上和脸上增添了一层令愉快的光辉。

她几乎开要求留下来。从他的表中她也感觉到他想要她这么说。但是，在他身边过夜将会和他建立危险的亲密关系。她的原计划已经泡汤了。她不想把事搞得更糟。最好是把他引进一个甜蜜的陷阱里边。她现在好像已经成功了。她感到

已在他的内心处搅起了一种新的感。如果她自己不是虚假意的话。

她极不愿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在她走前，哈曼德给了她一个美的小皮盒。

“不，现在不要看。这是给你今晚的报酬。”

“可是，隶是不拿报酬的。”

“你必须明白，你已经远不止是一个隶了。等你一个的时候，再打开这个小盒子，当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希望你会知道这个时机，给我戴上它。”

最后一吻，他让她走了。

罗克丝拉纳悄悄跟在比希的后面。猛地抓住她的一条手臂，扭到了她的背后。房间里明显的迹象表明玛丽塔心打扮过。梳妆柜上放着水晶的别针和香水，以及刷子和梳子。换下来的衣服扔在一张椅子上。

罗克丝拉纳只看一眼就明白了一切。“她在哪里？”

她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告诉我，你这个小贱，否则我发誓要折断你的手臂。”

比希痛得睑都变歪了。“谁在哪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要跟我玩把戏。玛丽塔在哪里？我任何地方都找过了。她既没有和奥特莎米在一起，也没有和加布里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并没有说哪里……”

“撒谎！立刻告诉我！我想不需要再警告你。”

她恶毒地使劲扭了一下比希的手臂。

比希痛得流下了眼泪。“哈曼德……她……她去他那儿了。”

“但这根本不可能。他一再强调今晚任何不准去打扰他。”

“是真的。请松手，我都要疼死啦。”

罗克丝拉纳一把推开比希，穿过房间走过去。在地上有一只雕花小木盒。

盖子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罗克丝拉纳看着，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满腔的怒火气得她嘴都变了形。一脚踢开那盒子，她把手伸到挂毯后面，摸到了墙上的壁龛。随着一阵嘎嘎声响，一块石板向内旋转了进去。罗克丝拉纳立即消失在石缝中。

比希跟在它的后面，抽了抽鼻子，抚摸着疼痛的胳膊。

沿着秘道，罗克丝拉纳走得飞快。她不敢相信这个法国的冒险。没有敢违抗哈曼德强调的命令。她想着将看到哈曼德命令惩罚玛丽塔，她的嘴上挂起了冷笑。

到达哈曼德的住处时，她恰好赶上看到玛丽塔离开。当她看清楚玛丽塔的装束时，气得她两个眼睛都快要冒出来了。可一转眼，玛丽塔转过走

廊消失不见了。

盯着玛丽塔消失的地方，罗克丝拉纳几乎要量过去。她原先以为她来这里可以看到唅曼德是一个待着的，玛丽塔被给了卫兵。很明显，玛丽塔和哈曼德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了。一强烈的怒火自她内心升起。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弯腰退了几步，转了个弯，朝哈曼德的私寝室走去。没有哈曼德的许可，她从来不敢从这条路进他的房间。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管不了这么多了。

当她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时候，哈曼德着实吃了一惊。他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书，看到他脸上的表，罗克丝拉纳站住了。对她自己的轻率地撞进来感到犹豫不决。她从没看到过他如此恼怒。

“突然来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地说道。

但罗克丝拉纳气昏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警告的信号。

“她在这里，就是刚才，那个法国，是不是？可是你说你想一个待着，任何都不要，甚至连我也不要……”

她的声音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