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辞职。”
“不是去非洲。”
“那就是到一个所有的
民都认为
该戴面纱又不能开车,或是已解体的苏维埃共和国去。我仍然要辞职,决心不变。”
“别那么
蠢。那是地球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而且
相当稀少。”
“南极洲,”我悲痛地呻吟道。“到处是企鹅、白雪和科学家。我相信企鹅们一定会非常亲热。”
“不要再讲了,西德尼。”
“感谢上帝已有一个
攀上埃弗勒斯峰,并且还有进
太空的。”我随声附合道,内心被吓得七蹦八跳。
“你太歇斯底里了,”麦克冷冷地讲道。
“所以这份工作根本不适合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着,在一旁暗自窃笑。
“你明天搭飞机去迈阿密,”他根本不接我的话,自顾自说着。我禁不住张开嘴。“迈阿密?
稀少?我知道那儿的谋杀率很高,可没料到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不需要离开机场,事实上也不可能,因为在转机之前仅有两小时。”
“转机?”我的声音含混不清。
“去贝伦。”
“伯利恒?充当宗教使者。”
“是
西的贝伦。你可以搭早班机从贝伦到玛瑙斯,在那儿再坐船。”
“船?”
“去亚马逊河的船。”麦克重新又和蔼起来,倾身向后对我微笑着。
“去看一看雨林,西德尼,再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下结论,不要考虑那些统计表,我们已全部存进档案柜了。我们想要你的印象,一个普通
的看法。假如我们派个环保学家去,他们会过分的感
用事。而在那里,我们需要一位元有坚定信念的
。”对于被当作普通
这种侮慢,我恨本不予理睬。
“麦克,”我声音嘶哑地说:“那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昆虫。”
“我们这儿也有虫子。”
“不一样,”我断然否决。真是个和蔼可亲的杂种。“我是指苍蝇。在
们吃饭时飞来飞去,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机。它们到处叮咬,传泄细菌,不过这些细菌倒会使科学家们感兴趣,因为迄今还未找到治愈的方法。”
“你可以穿迷彩服。”
“我不喜欢丛林。”我悄声低语彷佛这是个特大的秘密。
“那正是为何要你去的原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视野。坦白地说,我们是比较希望卡尔去的,但也并不介意在你身上重
做起,并且接受一个全新的观点。”
“那我的主要工作便是伐木。”我无望地说。“我要在林中砍下软枝,在路边堆成有门和窗户的房子,然后在屋顶竖起一块闪耀着”比萨饼屋“的霓虹招牌。”
“很好,”麦克笑咪咪地说道。
“我也喜欢黄金,”我说,“听说那些金矿工实在恶劣。”
“你
怎么写就怎么写吧,”麦克虚怀若谷地讲。“我们一定会刊载的。”
“不,”我痛苦地连连说道。“不,不,不。”
“他们正在办公室拿你打赌,赌你是离开报社还是按照吩咐去做。”
“假如我离开,谁会负责这本书?”我用目光紧盯住麦克。
“克莱尔。有意思的是她已毛遂自荐,一旦你辞职,她便接替你的位置。”克拉拉这只母牛,我就这么骂她,竟想抢我的饭碗。
“西德尼,”很显然他明白我认输了。“一鼓作气,快捷,敏锐地将它写出来。我们会为你感到骄傲,或许是几篇大篇幅、内容丰富的文章。就像你的红利一样。”
“新闻图片怎么办,”我急切地问。“我没有摄影器材。”
“都已准备好了,卡尔安排好了一切。有个家伙已经到达
西,将陪你一同上路,顺便说一句,这是一次私
名义的考查。显然那
并非报社编辑,但卡尔说他是个好
,我想他是在回来的路途中结识他的。而且我猜他就是那个认识有钱
的
,正是那个
支付了这次旅行的所有开支。你正好趁机写一本书,”麦克不经意地补充道。
“我们不会介意。我们可以连载它。”
“你是个
撒谎的
。”实在是怒火中烧。
“你敢冒这个险吗?”他愉快地微笑着。
“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西德尼,珍妮会给你所有的材料。利用空闲的时间去买些衣服,并且打几针预防针。记住一定要将服用抗痢疾药丸的时间填早些。”我留了些时间去探望卡尔。尽管我不喜欢他,但还不至于如此冷酷无
,我不能感到对不起一个看起来像是从一部恐怖电影中逃跑出来的
。他被捆挂着,身体各处都缚着绷带。
“他们派我到你的那个地方去,”我幽幽地说,同时想知道透过绷带,他是否能听清我说话,“你想我去吗?”他的下颚被金属线固定住了。我凝视着希望能看清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