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的体重恰到好处，沈实却没压迫感，是一种心醉神迷的力量。

随后，是一阵强劲有力、急剧的抽动，我那柔软的道“叭唧，叭唧”地吐着泡沫，道完全沐浴在一片暖烘烘，熔化了的中，我俩躺在

地上，全身灼热。

马森首先恢复了正常。他的男根有一半已从我体内滑脱出来，湿漉漉地平躺着，粘乎乎地紧贴着我的大腿根。

“你到底在搞什么，西德尼？”他喃喃地问道，满脸困惑。我的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截了似的，实在该死。风骤雨般的狂已经平息，只剩下亦要体的我极欲知道自己怎么会同他一起躺在地板上。是甘美的施舍，还是疯了？他那张丑陋，稍有皱纹的面孔向上仰视着我，想让我开说第一句话。探探我的语气。

“我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做，”我坦然地说，这是实。

“你是我认识的当中，唯一一个在接吻时会变成青蛙的。”他吸了气。

“接吻？你就是这么称呼刚才所做的一切？”我差点给气疯了。

“那就叫吧。”他坐起身。“你这个娃。”他把衣服拉到一起，看都没看我。

“我醒来后，”我灵机一动，首先抢占了上风，“听见从你房间传来沈闷而低的声音。当然，或许那是手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宗教仪式，所以我并没有考虑到要冲出去细察。后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你的房门是敞开的。这家伙正在捣毁屋里的一切。当他瞥见我便一个纵身跃过阳台。顺手抛下了这个小小的东西。”

“你看见他？什么模样？”

“一付皮包骨。”我说，“很年轻，歪鼻梁，衬衣上满是鹦鹉。我没有轻举妄动。”出现了一阵尴尬的冷场。我是指，这家伙无言以对，他清楚我在撒谎，因为这正是他曾对我讲过的谎话，现在全部奉还。他强行克制着。

“同一个家伙的，”他自言自语。

“你对我说过他不会再来了，”我睁大眼睛，故作愚笨地说。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他愤愤不已。还有一点我极欲知道，假如这是起力事件，他的动机或者说心理状况如何。无论怎样，我都自觉技高一筹。

“你最好向管理员报告这一切，”我郑重其事地说。房里确实被翻得一团糟。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查核一下有没有丢东西。不过，正如我曾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当他一个纵跃逃离阳台时，似乎没有拿什么东西。除非像纸或钱之类的小物品。他丢下了这个面具。”

“面具，”马森表奇特地说。我打了呵欠。“我并不认为你是个易受骗的，”我说。“难道你的看法已变了？”

“这是市集出售的玩意。为了吸引游客。买这种东西倒和你的年龄与摄影师的职业挺相称的。这东西可能是香港制的。”

“快走吧，青蛙。只会带给我坏运气。”

“不错的主意，”我态度悦，随它去吧。当天下午我们全都汇聚在了机场附近，玛莎宫殿般的酒店里饮酒饯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享受冷气的舒适、安逸。次黎明便要出发了。玛莎把我拽到一边，罗瑞注视着我俩。我霎了霎眼。西德尼，我告诉自己，你有些晕转向了。确实如此。

“听说你部受了伤，”她说，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曲线流畅的肌肤从远处看非常高贵，近看也不太糟。我估计罗瑞没必要闭上眼睛或采取别的措施。

“有个小偷闯进我房里。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你仍然可以提出不。”

“你可以不许我随行，”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假如我能胜任，我便会改变立场。”她看起来有些纷。

“如果出了事怎么办？”她联想着。

“我们可能要过一段时间的苦子，探寻，只能吃到一点点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比我约小十五岁。请注意，看上去她犹如般强韧。我耸耸肩膀。

“可能我不会喜欢这种条件，但绝不会发牢骚。因为来这儿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主编的过失，我无话可说。”

“那里有咬蚁、胡蜂、大黄蜂。”我开心地笑起来。“那些正适合我。依阿马森看，他早就认为我该是只青蛙。”

“蛇对你来说也挺不错吗？可不能有歇斯底里的与我们同行。”

“世上能凭说话刺伤我的蛇还不存在。”我反击地说。

“我会处处显心。甚至为它们打开房门，让出汽车里的座位。”为什么我要说这些？他们想吓我。玛莎勉强地露齿一笑。

“这恰好与我良好的建议相背逆。”她说。

“看来我要一位作家随行的决定糟透了。不过卡尔十分出色。我们有过一些合作。”她把歪向一侧，双眼瞪着我，等待反应。我同样以目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