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第一章 彩蝶坠地

什么事，却被她这般相待，就算姬梦盈明知韩彩蝶并非有意，心下仍不由恼怒。若是再遇到那黑衣，即便知道武功颇有不及，打起来多半吃亏，这气还是非得发出去不可。

只是想到方才吴羽的反应，姬梦盈不由微怔。黑衣子与马轩从面对到手虽是兔起鹊落，快得令难以想像，换了庸手只怕看不清两手的瞬间，但她仍有空隙转观察吴羽的反应。光从这一点来看，自己这段时间的进步便不可小觑。

真正令姬梦盈迟疑的却是吴羽看到黑衣轻松解决马轩时的表，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的愤怒。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吴羽被惊武功所慑，仔细想想，吴羽的神之中毫无惧却，反倒像是观察黑衣的出手，专注得彷佛自己随时可能与那黑衣一战，感觉上甚至比对上卫纤如时更加杀意难掩。

若非相距的远，加上两又刻意潜伏，只怕游刃有余的黑衣还能感觉得到吴羽的恨意呢！毕竟对这等高手而言，心血来的直觉绝非胡言而已。

原先当黑衣便是韩彩蝶，姬梦盈还以为吴羽当年虽弄了此上手，其中过程却有自己所不知之处。但听吴羽描述当年之事，虽说言语中颇带保留，没把过程说得很清楚，加上他也不知韩彩蝶心意，许多地方只是推测，却看得出吴羽至今仍对韩彩蝶颇有愧意，怎么看都与方才吴羽见到那黑衣子时的表大相径庭。

难不成……那黑衣子不是韩彩蝶，而是云阁旁？

“你看……那子若非韩

彩蝶，究竟会是何？”

听吴羽语带保留，但姬梦盈虽是黄花闺，暗中观察邵雪芊、解明嫣等与吴羽欢合之事也非一次，对这方面的认识不是一般闺可比，吴羽未明言反而更令她浮想联翩，心思也不知晃到哪儿去。

所谓想像比事实更加动，姬梦盈只觉小耳热烫烫的，身子里竟有些难堪，勉强转移话题，却觉心跳得好快，差点连话都没法好好说了。“不是卫纤如，简若芸；如果不是韩彩蝶，还会是云阁里的谁？”

虽是勉强移开的话题，但也是姬梦盈心中纠缠的问题。毕竟那黑衣不到三招便杀了马轩，就算占了对方久战身疲的便宜，武功之高也足可惊世骇俗，只怕比荣华大师等少林高僧还要高上一截，胜祝语涵太多，绝非云阁二代弟子，十有八九是与武裳盈、卫纤如同一辈的物。

如果云阁算是自己也还罢了，偏偏这回云阁选择与黑道联盟会盟，敌意已展现无遗，就算卫纤如一战而退，接下来两边是战是和还不清楚，但武裳盈连少林派的面子也不卖，甚至不惜与久执武林牛耳的天下第一大派对敌，她对祝语涵只怕不会这般轻易收手。

若是战场上遇到这等高手……后果姬梦盈真不敢想，更不用说少林寺大师久习佛法，子谦退，只怕这一役之后便回少林清修，不会参与威天盟与云阁的争斗，接下来若真的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我也不清楚。”

耸了声肩望向远方，彷佛想追上黑衣的背影，吴羽声音轻淡，像是方才的怒气都已消失无踪，却怎么看都有点强行压抑的味道。

“不过卫姑娘既退，表示此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云阁的之所以对马轩动手，原因虽不清楚，但也有可能是不想让云阁与黑道联盟会盟之事端上台面。既是如此，不如稍退一步，待了结此役再说。”

“了结？”

听吴羽这么说，姬梦盈不由奇怪。马轩既死，影剑门群龙无首，又正对上少林派伏兵锋锐，方才从战场上经过，已见影剑门势力被消灭大半，剩下的纵有高手也无力再起风云。有少林派的大军在，黑道联盟的剩余马哪能翻腾得起？

这一战已可以威天盟的全面胜利做为结束，但依吴羽所言却似战斗还未结束，姬梦盈不由心惊。若真有变故，不在此处便在战场，母亲和大哥还在那里呢！

“会有什么不能了结的？前辈，我们快点回去！”

“不用那么急……”

嘴角微微含笑，吴

羽摇了摇。若是依姬梦盈的想法，已经解决马轩为首的影剑门势力、重创黑道联盟，威天盟本身的实力没什么减少、，正好趁此时一鼓作气解决黑道联盟，自此斩除根。她却没有想到，少了影剑门，黑道联盟的实力仍在威天盟之上；就算加上少林派的助力以及黑道联盟气势已挫的因素，纵然能将其全歼，但伤一千，自损八百，威天盟和少林派此役的损伤只怕不会太轻。

便是因为看穿此点，所以他先前才提出将目标限定在影剑门及马轩身上。一来让众增添信心，二来也是为了缩小打击面，减少伤亡，不论己方或是黑道联盟都是一样。

武林中看得比命更重的是一气，若换联手的是旁，便不怪他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也不会愿意这般轻易罢手。偏偏此回联手的是少林派，众位大师虽是武功高手，却也受佛法熏陶；纵施降魔伏妖的狮子吼，心仍偏温厚一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