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三章 复仇

的往那个白铁皮车里塞：我看到小果那张流泪的脸庞，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却无力安慰；我看到小孩面无表的小脸，那空的双眼正呆滞地看着我和唐勇。

我要死了吗？我还想看看猫猫，她还躺在医院；我还想看看小月，她在哪里？我也想看看丫，我的妹妹，你在读书吗？还有吴言、阿如、安静、小璐……但我谁都看不见，眼前已经漆黑一片，鲜血从各个伤涌出来，我的知觉在一点点麻痹，好冷！我打了个哆嗦。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我以为我是在天堂，等看到白衣天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

我没有死！

小护士正在为我检查药瓶里的容量，门还坐着两个警察。

“他醒了！”

看到我动了一下，小护士欣喜地叫道。

警察闻讯而来，一趴在我的面前，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嘴张了张，想说话，却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声音如蚊蚁般微小。

“什么？你想说什么？”

警察靠得更近，耳朵几乎塞进我的嘴里，我鼓足力气，终于让他听清楚我的话：“

离我远点，你臭！”

“妈的！这臭小子！”

警察气得变脸，旁边小护士和另一个警察却笑得岔了气。

小护士闪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知道你昏迷了多少天吗？”

我连摇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睁着两眼看着她，小妮子伸出一个掌，在我面前摆来摆去，道：“五天！我要去告诉医生你醒了！”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五天？我苦笑了一下，醒了能怎么样？警察还在旁边等着呢，看来下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了，还不如不醒，杜风波已经死了，倒也解脱！小果呢？我的兄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两个警察点燃香烟，一边悠哉悠哉的抽着，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我。

刚才骂我的警察张嘴道：“你叫石吧？我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可怜你！一把刀、一根钢筋、一把玩具枪，就三个家伙居然把我们分局疼了两年的湖南帮给灭了！三死七重伤！轰动整个市局！你小子，是不是魔王转世啊！”

从小果拿着枪指着那群的时候，我就看出那是把玩具枪了。

那天晚上光线不好，小果只拿出来现了一下，我没看清，但在现场我却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我当年从小果手中夺下的那把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小果没有参与斗殴，光凭拿把玩具枪根本不会判刑，那样他就没事了，可以回去照顾老爸！

唐勇死，唐超重伤，估计他就算好了，也没有再为非作歹的能力。湖南帮灭了！我成功了！巨大的惊喜让我的脑一时难以接受，耳中轰鸣一声又晕了过去。

我在医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我都不知道多久了。因为没有东西可以供我参照。警察不允许任何前来探视我，每天输换药把我折腾得生不如死，全身的绷带缠得我喘不过气，缝合手术做了一次又一次。

小护士说我算命大的。全身刀伤三十多处，最的一道从顶到耳根有二十公分，紧贴着眼睛划下去，再偏点就成独眼龙！光这些伤，输血就给我输了上千毫升，也亏我体质好，硬挺过来了，否则此时恐怕只能拿着刀在间追杀唐勇了！

警察每天都问我况，那个骂我的家伙现在成了我的哥们儿，虽然我是嫌犯，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他还是蛮尊重我，我知道这家伙也是有点血的，倒也乐得配合他的提问，有时还能趁医生不注意向他讨几根烟抽，虽然满身满都是纱布，但嘴里根烟问题并不大。

“王八，你说我会不会被判死刑？”

那警察叫王博，我总是借齿不清叫他王八。

王博气呼呼的骂道：“妈的，你嘴里漏风就别叫我名字！判多少年是法院的事，我只负责把你归案！”

旁边叫孙涛的警察走过来，斜眼看着我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我没说话。死过一次的，还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既然有生的希望，谁还傻到一心寻死？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王博摇说道：“算了，也不吓你，你死不了的！因为湖南帮是个犯毒集团，你灭了他们就等于给政府除害！”

我哈哈一笑，道：“那我还成英雄了？”

孙涛骂道：“想得美！你这是挟私报仇，又伤了几条命，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估计坐几年牢是跑不掉！”

我叹了气，还不如让我死了！

没想到居然有来探视我。我一看来，竟然是袁涛！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钱，什么事办不到？

看到我的样子，袁涛叹了气后说道：“石，我不知道你跟唐勇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你居然把我的车间主任给杀了！”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