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四章 出狱

很多、很多事，我像一只风筝，在这里飞翔又在这里坠落。

站在汽车总站的门，我再次陷迷茫。我该在哪里落脚？那些和我熟悉的们，还会在这座城市停留吗？

一路走来，眼前的变化让我瞠目结舌。现代化的厂房栉比鳞次，原先的青砖大瓦已不复存在，原来熟悉的工厂几乎已经找不到。当初认识小月的那家公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倒是袁涛的公司，现在已经变成集团，我看了看门穿着崭新制服的保安，思索良久后还是转身离开。

我欠袁涛一份，这份如山般压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欠他了。

原先的阳光广场已经变成城市公园，我走进去，在长长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猫猫，你在哪里？我该去哪个地方找你呢？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我从石椅上翻身起来。

睡了一夜，感觉体力充沛许多，该去吃早餐了。

如往般继续不停的行走，在任何有的地方打听猫猫的下落，等到夕阳落下的时候，再回到这座公园，躺在这张石椅上等待天明。

在

一次次的失望后，我的神终于到达了崩溃边缘。猫猫，你在哪里？你能听到石的呼唤吗？回到我身边吧！我永远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公园里有很多，脸上挂满甜蜜的笑容，我在他们之间，却离他们很远。石椅很长，我只坐在一角，可是没过来跟我同坐，他们宁愿四个挤在一张椅子上，也不愿来到我这边。

“叔叔，能帮我捡一下球吗？”

一道稚的童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只见可的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的脚下。石椅下面有一颗小皮球，我手一伸把它拿出来，然后对小男孩招招手。

“你叫什么名字？”

我笑咪咪的看着小男孩。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觉很面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小男孩面对我的邀请有点犹豫，可又舍不得心的皮球，只好走过来。

我看他心生戒备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我猜你只有两岁！”

小男孩小嘴一噘，不服气的叫道：“我四岁了！”

我“哦”了一声，道：“四岁应该是个大孩子了，怎么不敢跟叔叔讲名字呢？”

小男孩故作老成的对我说：“爸爸、妈妈不让我跟陌生讲话！不过你帮我捡了皮球，不算陌生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叫黄小石，我妈妈叫我……”

“小石，过来！”

一道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小男孩朝我吐了一下舌，道：“完了，要挨妈妈骂了！”

转身便心不甘不愿的向走去。

看着他可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把他揽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一！这么可的孩子，他的妈妈怎么会舍得骂他！

我抬起，顺着声音看着不远处的，愈看我感觉愈不对劲，那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生愠色，一把扯过小男孩，边走边骂：“小石，你把妈妈的话给忘了吗？给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跟这些不三不四的说话！家把你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让你再也见不到妈妈，看你怎么办！”

说着，在小男孩的上打了两下。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我居然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就在她要离开公园小门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叫道：“吴言！”

身体一震，慢慢的转过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一步步向我靠近。等走到我身边，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捂住自己的嘴，颤声说道：“石……石！”

我微笑着看着吴言点，眼睛却湿润起来。这是五年来，第一次有了流泪的感觉，我还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哭了。

吴言站在我面前两步的距离，我可以看清她的模样。她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而且更多了一分成熟。

“石，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出来了？什么时候来广东的？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吴言一连串的发问，我却一句也没有回答。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住吴言，她一定认不出现在的我。岁月在我的脸上划下无数痕迹，如果我不说，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刚满三十岁的男！每次面对镜子，我几乎都认不出里面的自己。

这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石吗？这还是那个左拥右抱的石吗？我常常对着镜子苦笑，三十岁，而立的年龄却让我触摸到生命的尽！

“小石，你去踢球，我跟叔叔说一会儿话。”

吴言对身边的小男孩吩咐道。

小男孩一边噘着小嘴走开，一边说：“还说不让我跟陌生讲话，自己却……”

我笑咪咪的看着他，羡慕的对吴言说道：“你的儿子？”

吴言沉默点。

“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