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志之间的战争

，出去了。

恰在这时，省城马万里的长途电话打了过来。

马万里一开就表扬，说是在对烈山班子问题的查处上，长河同志和平阳市委决策果断，措施得力，开得很好。并要孙亚东不要有任何顾忌，要一查到底，不论涉及到什么，涉及到哪一级部，都不要怕。

孙亚东说：“马书记，您是了解我的，怕我倒是不怕，可也非常希望省委能在这种时候多给我们一点实际支持……”

马万里在电话里爽朗地笑道：“亚东同志呀，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告诉你，省纪委的工作组下

午就出发，今天将在烈山和你们共进晚餐。”

孙亚东高兴了，问：“马书记，这事通知平阳市委没有？”

马万里说：“我已经和长河同志打过招呼了。”

接下来，孙亚东就案件的最新进展况向马万里做了汇报，特别提到，早些时候汇到省纪委的十四万赃款仍然没有线索。

马万里说：“那就加大力度，继续调查，如果这十四万的线索不在烈山，那么，就把视野放开些，把调查面扩大些。但是，一定要注意掌握政策，无论如何都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平阳班子刚刚接，大家都很敏感……”

本来，孙亚东还想向马万里汇报一下暗查平轧厂的事，可话到嘴边终于没说。这倒不是怕后查不出厂长何卓孝的问题，而是不想把平轧厂的难题过早地给马万里，引发出马万里和高长河的矛盾。

因此，和马万里通过电话好久了，孙亚东还在苦恼地想着：我们今天面对的腐败现象真是太复杂、也太难查处了，有时候真是剪不断，理还。关系套着关系，利益联着利益，再加上有些领导部既有私心，又有顾虑。纪检部门工作起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正这么想着，省城钟处长的电话又打来了，把赵成全最新待出来的线索汇报了一下，又说，这个案子对赵成全的刺激和压力都很大，赵成全的况很不好，病趋于恶化。

孙亚东心有些沉重，沉默了片刻，指示说：“钟处长，请你代表平阳市委告诉医院方面，对赵成全要像以前一样全力抢救，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该享受什么待遇还享受什么待遇，一点都不要变！另外，你们绝对不能对赵成全搞疲劳战，也不要讲任何刺激的话……这个同志是老先进，是一步步上来的，和耿子敬不是一回事！”

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八九时平阳轧钢厂从副厂长牛千里这阵子的反常态度上，何卓孝预感到自己将面临一场风。昨天烈山一出事，厂里也谣言四起了，说是孙亚东和市委正在暗中调查他，他这个厂长兼党委书记没几天了。何卓孝发现谣言的源在牛千里那里，便连夜把电话挂到文春明家，问文春明这是怎么回事？文春明断然否定，说市委绝没有做过这类决定，要何卓孝在高长河到平轧厂现场办公时，直接向高长河反映。

于是，高长河和文春明一到平轧厂，何卓孝马上把这一况向高长河反映了，满腹委屈地说：“……高书记，市委怎么查我都可以，该立案立案，我能理解，可暗地里来这一手，厂里又有兴风作，我就实

在没法工作了。高书记、文市长，今天当着你们两位领导的面，我正式提出辞职。”

这时，高长河正和文春明一起在偌大的厂房里巡视，高长河一边走一边说：“何厂长，你反映的这个况我不太清楚，市委确实是没做过这种决定或类似的决定，这一点你可以请文市长证实。至于说有没有背着市委搞点名堂，我不敢向你打包票。我要强调的是，就是真有谁背着市委这么做了，你也要坦一点，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嘛！你急着辞职什么？啊？心虚了？”

何卓孝不敢做声了。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ωωω．lTxsfｂ．Ｃ⊙㎡_

高长河指着空的厂房又说：“你看看，你看看，十二个亿呀，就这么不死不活的扔在这里，你何厂长就看得下去？就不着急？虽然说投资责任不该由你负，其他责任你就没有一点吗？所以我说呀，你这个同志要把力放在改变这种被动局面的大事上，不要老想着个的委屈。要说委屈，文市长不更委屈？文市长这委屈又说给谁听了？”

文春明这才说：“老何，高书记说得对，我们现在必须立足于解决问题。”

接下来开会，以往各种讨论过好多次的方案又拿了出来，从和省内有关钢铁企业联合组建集团公司，到种种兼并产和资产重组计划，几乎没有什么新内容。httｐs://ｗwｗ?lｔx)sba?mｅ?ｍｅ

让何卓孝想不到的是，得意忘形的副厂长牛千里突然拿出了个新东西。

牛千里说：“既然市委、市政府这么重视从根本上解决平轧厂的问题，高书记和文市长两个一把手一齐到场，我就有个新想法了，而且，保证一实施就见效！”

高长河、文春明和所有与会者都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