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别无选择

确实可以像田立业同志说的那样，拍卖他的工厂资产力工做赔偿，那他就亏大了。你们抓紧对耿子敬的审讯，进行政策攻心，可以把受害工的况告诉他，要他清楚，面对这么严重的后果，谁也别想滑过去，包括那个金方中！”

一九九八年七月一二十二时姜超林家姜超林陪同副委员长看完夜景回到家，发现刘意如在他家客厅里坐着，正和夫聊天，多多少少有点意外，便问：“刘主任，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么？”

刘意如站起来，笑着说：“老书记，您看您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了？”

这晚，因着副委员长对平阳工作的高度评价，姜超林绪很好，便也笑着说：“好，好，刘主任，你坐，坐！”

刘意如坐下后，说起了正题：“老书记，我是来向您汇报工作的——市委这边有些遗留问题我还得找您，高长河书记也让我找您。

是分房的事。秘书二处秦处长不是离婚了么？我记得当时您上给我打过招呼，要分一套二居室给小秦？”

姜超林点点：“有这回事，小秦离婚后，房子给了方，自己带着个六岁的孩子在外租房，房租那么高，他吃得消吗？”

转而又说，“当然，现在市委那边的事我不管了，是不是就把这套房子分给小秦，你们还是要听长河同志的意见。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地址發郵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

刘意如说：“长河同志说了，只要是您以前批过的，市委这边就尊重。”

姜超林说：“那好，哪天见到长河，我和他打个招呼吧。”

这毛蒜皮的小事说完，刘意如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超林便想，刘意如谈小秦的房子是个借，夜来访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果然，又说了几句闲话，刘意如吞吞吐吐开了，问姜超林：“老书记，听说您一直反对让田立业到烈山主持工作？是不是？”

姜超林警觉了：“怎么？你也听说了？都听说了些啥呀？”

刘意如叹了气：“按说，这都是你们领导的事，也用不着我瞎心，可老书记，我心里真是堵得慌呀！今天在您这里，我说句心里话，我认为高长河书记和市委对烈山班子的安排是不太妥当的。不但让田立业做县委代书记不妥当，让金华做代县长也不太妥当。”

这话让姜超林吃惊不小。姜超林认为，刘意如反对田立业做县委代书记很正常，而反对自己儿金华做代县长就不正常了。对这位办公室主任他太了解了，此为了经营儿的政治前途，这几年可没少费过心机。

刘意如似乎也揣摸出了姜超林心思，又说：“老书记，您说过，就算田立业是您儿子，您再想让田立业好，也不敢把烈山一百一十万民给他。我就服您这一点，为工作不询私。我的想法也和您一样，我再想让金华好，也不敢让她在这种时候去做烈山县代县长呀！耿子敬这帮在烈山捅了这么大的漏子，况又那么复杂，立业不成熟，金华还是孩子，搞不好就会很被动。”

姜超林点点：“是呀，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刘意如益发真挚诚恳了：“公正地说，立业和金华本质上都不错，也都是想事的，可问题是，他们想事是一回事，能不能好就是另一回事了，主观愿望和客观实际总还是有距离的嘛。”

这话说到了姜超林心里，姜超林放松了警惕，直言不讳地说：“刘主任，你说得不错，我看立业和金华这两个孩子搞不好真会毁在高

长河手上哩！”

刘意如马上说：“老书记，如果仅仅是毁了两个孩子，倒也罢了，我更担心的是，他们的工作不慎会给烈山工作带来严重损失，这才是最为可怕的。真要出现了这种况，老书记，您看着好了，又是咱们的责任了！”

这话击中了姜超林的痛处，姜超林当即沉下脸道：“那是，平阳谁不知道田立业和我的关系？我看有就是故意和我玩打牌的游戏嘛！”

刘意如没接这敏感的话茬，自顾自地说：“老书记，前些子您严厉批评了我，可坦率地说，老书记，我不服您！我这缺点、毛病都很多，也有私心，可有一条还站得住，就是忠于党和民的事业，也敬佩那些忠于党和民事业的好领导。老书记，今天我敢到您这儿来说这么一番心里话，是经过激烈思想斗争的。可我还是来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向您说点心里话，表达一下对您的由衷敬意。说真的，老书记，我是在离开您以后，才真正认识您的！”

姜超林沉默着，思索着，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刘意如的批评真错了？这位崇尚权力的办公室主任怎么会在今晚和他这个并不掌握实权的老同志说这么多？高长河的权力中心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烈山出了问题，还是高长河和刘意如之间出现了问题？

刘意如气中透出了一种